“他说他去滕家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些。”
“江湖中有关滕四衢攀附权贵的流言很多,但从没有人提到褚遂良。既然滕家和七商会都没人知道,可见滕四衢极为谨慎,丁海在滕家不过五六年,他如何知道这些?”
百晓点点头,道:“确实很可疑。”
“你是怎么让他开口的?”
百晓见卓不浪一脸坏笑,也跟着痴笑道:“趁他喝醉问的。”
“二百两银子的桑落酒?”
百晓摇摇头,道:“他喝酒很小心,从不喝醉,唯独一种酒让他难以抗拒。”
“什么酒?”
“我们自己带来的……三勒浆!”
卓不浪忽然很紧张:“我们带来的三勒浆还……还剩多少?”
“诶,这个嘛……其实我也是和他相熟之后,他才跟我说,自从他喝过一次三勒浆之后,就再也忘不了这个味。在滕家五年,他从没喝过一口三勒浆。所以,当我给他带去我们的上等三勒浆,他根本忍不住,喝得大醉,然后就说出了这些鲜为人知的事。酒后真言,我相信他没有说谎。”
“这事确实很重要。当年的房遗爱谋反案震动朝野,想不到滕四衢竟然牵涉李道宗案,难道四个死者都是因为牵连李道宗案?可我实在想不通,这个丁海到底是怎么知道……”
卓不浪突然心念一闪:“刚才你说,这个丁海去滕家之前就知道滕四衢牵连李道宗案,他会不会就是因此才故意应募到滕家?如果是的话,他会不会暗中参与谋划四起命案?”
卓不浪一仰头喝尽杯中酒,起身要走,百晓忙问道:“今日宵禁,你要去哪?”
“事不宜迟,我再去会会这个丁海。”
刚走到门口,卓不浪又回过头,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我们的三勒浆到底还剩下多少?”
百晓一脸憨笑道:“三勒浆……三勒浆已经……喝光了。”
卓不浪瞪大了双眼:“那可是拜问牛鼻子老道的见面礼……”
“那……不……还是案子重要,案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