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皇后，目光深邃：“皇后娘娘，您可知道，如燕难产之事？”

皇后瞬间变了脸色，手指紧紧攥住袖口，冷笑道：“本宫......本宫怎会知道这些？你莫要胡言乱语，扰乱圣听！”

三皇子也急忙上前，厉声道：“桑知！你一个江湖术士，竟敢在陛下面前诬陷母后，简直胆大包天！父皇，此女妖言惑众，应当立即拿下！”

李茂生的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无数画面——皇后那看似温和的笑容，她身边大嬷嬷那故作同情的眼神，以及那些年他为了皇后尽心竭力、甚至不惜双手沾满鲜血的过往。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却浑然不觉。

“皇后......娘娘，张嬷嬷曾经告诉奴才，如燕已经嫁与他人了！”李茂生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愤怒。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皇后，声音颤抖却充满力量：“皇后娘娘，张嬷嬷为何好端端突然返乡探亲，为何正巧和奴才是同乡，为何又正巧告诉奴才如燕嫁人？！”

皇后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李茂生，你莫要听信这妖女的胡言乱语！本宫何曾害过你的如燕？你不过是个奴才，本宫何必费心去对付你的女人？”

三皇子也急忙上前，厉声呵斥：“李茂生！你胆敢污蔑母后，简直罪该万死！父皇，此人心怀不轨，应当立即处决！”

李茂生瘫在地上，脑海里无比清明。

他刚刚进宫时，因为心中有挂念，做事总是犹豫不决，某些事不敢拼尽全力。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曾告诉奴才，如燕已经嫁人，他才断了念想，替皇后做了不少脏事。

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谎言！如燕怀的是奴才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