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物。
沈知霜的脸色苍白极了,但说话的语气仍旧不急不缓:“但若是做你的爱人,我非常对不起你。你对我的好,我的报答有限,以同等的感情回馈,于我而言,更是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李渊的目光发紧。
沈知霜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
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李渊的心如同被千刀万剐了一般。
“身为奴才,如何会爱上主子?”
沈知霜的声音很轻,很淡,如同烟雾般飘渺。
可李渊听来,却如同惊雷在耳边炸响。
他张了张嘴,想告诉沈知霜,他没有把她当做奴才。
可是,回想起两人经历的一幕幕,沈知霜对他用敬称,对他行礼,甚至对他下跪,大事小事都要问过他才敢去做,每次他不高兴,沈知霜对他伏低做小,想尽办法讨好他……过往种种,如同灯花掠影。
他的心被猛地撕出了一个口子。
李渊看着沈知霜,说不出一个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渊才沙哑道:“别的人家,都是这样的……全天下的人,都是这般……”
沈知霜点点头,她做了一场梦,心态反倒放松了很多。
她甚至对李渊露出一个浅笑:“我知道,可我不是正常女子,总是无法忍受爱上一个需要时刻屈膝的人。”
李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沈知霜反倒在自我剖析:“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觉察出您的宽容,便一再得寸进尺,做一些普通丈夫无法容忍之事。譬如救了陆致远,我想寻常家的夫人,必定不敢那样做的。偏偏我就那样做了,还隐瞒了您多年。”
“您有所不知,我瞒您的事不止一桩,从前在京城时,我怕您往后厌弃了我,就偷偷拿着您的银子在外购置铺子,那些铺子如今已然是天下闻名的大铺子,没有人知晓,幕后的主子是我……”
“还有那次带谨儿逃跑,若不是天公不作美,我可能早就跑了,我真的很害怕被人害了性命——”
“够了!”
李渊暴喝!
沈知霜没有被他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