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痦子给络腮胡使了个眼色,络腮胡手一抖,袖中短刃无声滑落在手心,一背手,将短刃藏起,打开了房门。
“是松江来的余老板吗?”门口站立的汉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二哥,找你的。”络腮胡喊了一声,却没动,死死盯着门外的人。
“您找余老板有何贵干?”黑痦子一拱手道。
“听说今年松江棉布便宜,我们老板想买三万匹。”
暗号对上了,黑痦子拍了拍络腮胡,把人让进了屋里。
络腮胡则是转身出了门,在门口伸伸腿脚,假装晒太阳,实则警惕的看着周围。
“您贵姓?”黑痦子倒了杯热茶放在那人面前,谄媚的问道。
“巴特尔!”
“原来是巴兄,幸会幸会!”
“你叫什么名字?”巴特尔盯着黑痦子。
“您叫我余风就好。”
“我们老板得到你们的信后,就让我来了,路上遇到暴风雪,耽搁了些时间。”巴特尔并没有喝那杯茶,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皮囊,猛的灌了两口酒。
“这是我们老板的回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扔到了桌上。
余风拿起信,顿时一股刺鼻的羊膻味夹杂着汗臭味扑鼻而来。
余风不动声色的将信放在一边散散味,又道,“你们要的东西,已经运到大同,不知这钱…”
“放心,等我们检查没错,钱一分不少的给你。”说完又灌了一口酒,,从怀里掏出一根拇指粗的肉干嚼了起来。
“您放心,我们老板最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个信字。从不会缺斤少两,那不是砸自己买卖吗?”余风笑了笑道。
“你们汉人诡计多端,缺斤少两的事你们没少干。”说完,站起身,径自出了门看了看门口的络腮胡,用挑衅的眼神看了看,出了客栈,消失在人群中。
“呸,骚鞑子,跟爷这耍横,早晚玩死你。”余风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