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历2188年,执政魏舒在国都的宫殿中,听闻了荀寅和赵鞅那惊人的举动,怒不可遏。三卿竟敢私自铸鼎,这无疑是对晋国传统秩序的严重挑衅。
魏舒紧急下令命荀寅立刻停工,然而,荀寅却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不仅如此,荀寅还怂恿着赵鞅勇往直前,丝毫不顾魏舒的权威。赵鞅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他深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越界,但在荀寅的鼓动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场“革命”。
铸鼎的工程在紧张地进行着,每一次的敲打和铸造,都仿佛是对晋国旧有规则的重击。终于,鼎铸成了。荀寅和赵鞅带着他们的“成果”还朝,他们的脸上或许有一丝得意,或许也有对即将到来的风暴的担忧。
魏舒对于手下人如此僭越的行为甚为不满,他那紧皱的眉头和阴沉的脸色,显示出内心的愤怒与无奈。作为正卿,作为这个国家的执政,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与无助。他深知,这次的事件不仅仅是对他个人权威的挑战,更是对晋国整个统治秩序的冲击。
魏舒召集诸卿组织朝会,商讨这一事件的可行性。宫殿之中,气氛凝重,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复杂而深沉。范鞅,这个躲在幕后的主谋,表面上却显得镇定自若;赵鞅,年轻气盛的他,此刻心中或许有着些许后悔,但更多的是倔强与不屈;荀寅,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韩氏因与赵氏相善,在这场争论中态度微妙;而荀跞则选择了默不作声,他的心思无人能猜透。
魏舒坐在高位上,看着下面争吵不休的诸卿,心中充满了悲哀。曾经,晋国的正卿拥有绝对的权威,如今却连手下的卿大夫都难以约束。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众人安静下来,但争吵声却依然不绝于耳。
“够了!”魏舒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你们如此肆意妄为,眼中还有晋国的律法和秩序吗?”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但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不服和抵触。
范鞅站出来说道:“大人,铸刑鼎乃是为了让晋国更加公正透明,有何不可?”
魏舒怒视着他:“公正透明?这不过是你们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借口!如此僭越之举,必将导致国家的混乱。”
赵鞅此时也说道:“大人,事已至此,铸鼎已成事实,不如想想如何应对后续的影响。”
魏舒看着赵鞅,心中既愤怒又失望:“赵鞅,你年轻冲动,被荀寅等人蛊惑,犯下如此大错,可知后果严重?”
赵鞅低下头,不再言语,但他的心中却并不服气。
朝会最终不欢而散,魏舒感到身心俱疲。他明白,晋国的执政官权威已经严重下滑,国家的离心力在不断加剧。当晋侯不再是一国之重心,正卿尚且可取而代之。如今正卿的权威也必须受到士鞅法律的监视与钳制,晋国的向心力受到更为严重的削弱。
而最不幸的还是赵鞅,他为士鞅背了黑锅,正在为他的年轻气盛付出代价。然而,他所受到的不白之冤,在当时却无人为他平反。
日子一天天过去,晋国的局势越发混乱。而魏舒,在这重重压力之下,猝死于宁。噩耗传来,整个晋国都为之震动。魏氏家族陷入了悲痛之中,开始准备葬礼。
魏舒之孙魏侈继立,佐下军。魏侈是一个与韩不信资历相若的卿士,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家族的重任。在这动荡的局势中,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前行,既要维护家族的利益,又要为晋国的稳定尽一份力。
魏侈站在魏舒的灵柩前,暗暗发誓:“祖父,您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努力让魏氏家族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
然而,晋国的未来依旧充满了未知和变数。各方势力在暗中角逐,权力的游戏从未停止。而那座铸下的刑鼎,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见证着晋国的兴衰与变迁。
华夏历2193年,在宋国的宫殿之中,司城乐祁面色凝重地对着宋景公进言:“主公,如今的晋国可谓是麻烦缠身,内乱不止,诸侯们皆心生叛离之意。而我们宋国,既未选择叛离晋国,又未去依附于他,只怕日后晋国人会因此而对我们怀恨在心啊。”
这些年来,晋国人的霸道行径以及政策的复杂多变,让宋国人如同在迷雾中徘徊,始终找不着正确的方向。宋景公听着乐祁的话语,眉头紧锁,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思量着对策。
最终,宋景公经过再三权衡,决定派遣乐祁亲自前往晋国,向晋国示好,以缓和两国之间的紧张关系。然而,乐祁心中深知,此去晋国,路途凶险,前途未卜。但为了宋国的安宁,他毅然决定踏上这充满未知的旅程。
在临行之前,乐祁接受了其家臣的建议,将自己的儿子乐溷推荐给了宋景公,并确立其作为戴氏的继承人。他望着儿子那尚显稚嫩的脸庞,眼中满是不舍与期望,随后便转身离开宋国,向着晋国而去。
此时的晋国,正为了维持其霸权而殚精竭虑。国内的纷争不断,外部诸侯的离心,让晋国的局势愈发错综复杂。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宋景公既然不计前嫌,主动派遣使臣前来以示顺服,这让晋国人深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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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鞅得知此事后,派遣赵鞅前往迎接乐祁。在绵上,赵鞅与乐祁相遇。两人一见如故,把酒言欢。乐祁被赵鞅的豪爽与睿智所打动,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带来的60面上好的盾牌赠与赵鞅。这一举动,不仅是对赵鞅个人的欣赏,更是对两国未来友好关系的一种期许。
到达都城后,乐祁住进了赵鞅的府上。然而,乐氏的家臣陈寅却对此感到十分不妥。他忧心忡忡地对乐祁说道:“大人,我们戴氏一族以前一直都是依靠范氏,如今在晋国,范氏正值强盛。而您此次改换门庭投靠赵氏,还将如此贵重的宝物赠与赵鞅。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般地步,怕是难以挽回了。倘若您不幸死在晋国,您的子孙日后在宋国恐怕也会因此遭遇灾祸啊。”
乐祁听了陈寅的话,却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看透了世间的风云变幻。“陈寅啊,我此去晋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范氏虽盛,但其末日已近,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而我从与赵鞅这不多的交谈中,便能窥测出这位尚不得志的赵鞅,极有可能在晋国获得成功。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也愿意为了这份信任而冒险。”
在赵鞅的府上,乐祁与赵鞅常常彻夜长谈。他们谈论着晋国的局势,分析着各国的动向,彼此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忧虑。
而在晋国的宫廷之中,范氏得知乐祁与赵鞅的交往,心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他们开始在晋君面前进谗言,试图破坏乐祁与晋国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友好关系。
“主公,那宋国的乐祁来到我国,却与赵鞅打得火热,分明是不把主公您放在眼里。而且,他们之间的交往恐怕别有居心,说不定是在谋划着什么对晋国不利的事情。”范氏的言辞恶毒而阴险。
晋君听了范氏的话,心中也产生了疑虑。他开始对乐祁的到来产生了警惕,对赵鞅也有了不满。
在这样的局势下,乐祁在晋国的处境愈发艰难。但他依然坚定地相信着赵鞅,相信着自己的判断。
然而,命运的齿轮无情地转动着。最终,乐祁还是未能逃脱厄运,客死在了晋国。
当乐祁的死讯传到宋国,乐溷悲痛欲绝。但他牢记着父亲的嘱托,努力在宋国站稳脚跟。而赵鞅,也因为乐祁的死,对晋国的黑暗势力更加痛恨,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晋国闯出一番天地,实现乐祁对他的期许。
宋国与晋国之间的关系,也因为乐祁的死而再度陷入了紧张和微妙的境地。但乐祁的名字,却永远留在了两国的历史长河中,成为了那个风云变幻时代的一个特殊印记。
华夏历2196年,一代权臣士鞅寿终正寝。临终之际,他指明由其足智多谋的第三子士吉射继而为范氏之主,并担任下军佐一职。而晋国正卿之位,则由士鞅的副手,中军佐荀跞接任。
华夏历2200年。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赵氏宗主赵鞅,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筹划着家族的未来。他下令要求昔日安置在邯郸的五百户良民前往晋阳,以增强赵氏的实力。邯郸大夫赵午,接到宗主之命后,内心陷入了纠结。一方面,他深知自己作为赵氏的分支,应当遵从宗主的命令;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考虑实际的困难和家臣们的意见。
赵午返回邯郸城后,立即召集家臣们商讨移民一事。家臣们纷纷表示反对,其中一位年长的家臣忧心忡忡地说道:“大人,如今正值齐国进犯之时,如果仓促间移民,定会给敌人以可乘之机。而且,这些良民在邯郸生活已久,与卫国人也相处融洽,此时移民,难免会伤害卫国人的感情,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赵午听着家臣们的分析,心中越发沉重。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赵午决定按照家臣们所计划的,请求赵鞅再拖延一些时日。他修书一封,差人快马加鞭送往晋阳,满心期待宗主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然而,赵鞅接到书信后,却闻讯大怒。在他看来,赵午此举是亲于中行氏、范氏,有反叛赵氏之心。他那威严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阴云,立即以大宗宗主之命下令将赵午招至晋阳。
赵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入了晋阳的城门。他本以为能够向宗主当面解释清楚,化解这场误会。可没想到,等待他的却是牢狱之灾。不久,赵鞅竟狠心将赵午处死,并告知赵午的随从涉宾要邯郸氏家族自立其主,随后放涉宾归邯郸。
涉宾满怀悲愤地回到邯郸,将赵午的遭遇告知众人。一时间,整个邯郸城群情激奋,人们对赵鞅的“麻木不仁”感到无比愤怒。
“赵鞅怎能如此对待我们!”“先主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们一定要为先主复仇!”众人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在这愤怒的氛围中,邯郸氏家族共同谋划,公推赵午之子赵稷为新一任邯郸大夫。赵稷年轻的脸庞上充满了坚毅,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家族的使命和众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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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父亲,为了家族的尊严,我们一定要让赵鞅付出代价!”赵稷振臂高呼,众人齐声响应。
一切准备就绪后,赵稷与涉宾以邯郸为据点发动叛乱。晋国内战的烽火就此点燃,硝烟弥漫,百姓们陷入了恐慌之中。
赵鞅在国都听闻邯郸氏不仅敢违抗大宗之命,如今更是拥兵造反,心中既愤怒又痛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家族内部的纷争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我本想以一个大家长的身份去解决家族的内部纷争,为何会演变成这样?”赵鞅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无奈。
但作为赵氏大宗之主,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果断行动,平息这场叛乱,维护家族的统一和稳定。他迅速召集兵马,准备亲自出征,平定邯郸之乱。
华夏历 2200 年的夏天,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赵国都城内,赵鞅正襟危坐在营帐之中,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下达了一道军令:“命上军司马籍秦统军攻打邯郸,剿灭邯郸叛军!”
然而,赵鞅此次太过大意,他严重低估了这场战斗的难易程度。他以为邯郸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需派遣一支军队便能轻易镇压。却未曾料到,正是由于他解决问题时的大意,一场赵氏家族内部的战斗迅速扩大,犹如燎原之火,愈演愈烈。
邯郸午,本是中行寅的外甥,在籍秦率领大军向邯郸进军的同时,他深知自己孤立无援,难以抵抗赵氏的大军。于是,他命人将情况告急于中行寅与士吉射。
中行寅与士吉射在收到消息后,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大堂内气氛凝重,两人面色阴沉地对视着。
“赵氏此次攻打邯郸,其野心昭然若揭,若我们坐视不管,下一个遭殃的恐怕就是我们范氏和中行氏。”中行寅紧握着拳头,愤怒地说道。
士吉射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错,我们必须营救邯郸城,不能让赵氏得逞。”
两人决议之后,范氏、中行氏迅速召集州兵,准备与邯郸一同叛变,共同对抗赵氏。
而在赵氏阵营中,赵鞅的家臣董安于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中行氏、范氏家族出现的刀光剑影。他目光深邃,心思缜密,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匆匆赶到赵鞅面前,急切地提醒道:“主公,中行氏、范氏那边有异动,恐怕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需早作准备。”
赵鞅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无奈地说道:“晋国有一条法律,首先发动祸乱的人罪当处死。我打算后发制人,等他们先动手,我们便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反击。”
董安于心急如焚,再次劝解道:“主公,情况危急,一旦战争爆发,必将危害百姓。与其如此,那就让我董安于来承担乱国的罪过吧!”
但赵鞅依旧无动于衷,他坚信自己的判断,认为此刻不能轻举妄动。
见赵鞅心意已决,董安于深知时间紧迫,容不得再犹豫。为了赵氏的安危,他决定私自调动赵氏的军队,积极备战。他在军中日夜奔走,调配粮草,整顿军备,训练士兵,只盼能在危机来临之时,为赵氏撑起一片生存的空间。
果不出董安于所料,还不足一个月,范氏、中行氏便迫不及待地向赵氏发起了进攻。战鼓雷鸣,喊杀声震天动地。本受命围攻邯郸的上军司马籍秦,见战争已然爆发,权衡利弊之后,也停止了向邯郸的进攻,调转马头,与邯郸军一并向赵氏发动突袭。
赵鞅在范氏、中行氏党徒的逼迫下,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他望着眼前混乱的战局,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无奈。但此时已无退路,他只能率领残部仓皇逃离国都。
在逃亡的路上,赵鞅望着身后疲惫不堪的士兵和满目疮痍的大地,心中感慨万千。他后悔自己当初的大意,导致如今的局面。但他知道,此刻不是自责的时候,必须尽快找到出路,重振赵氏的声威。
经过数日的奔波,赵鞅终于撤回了赵氏的大后方——晋阳。晋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是赵氏的根基所在。
赵鞅站在晋阳的城墙上,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定要让范氏、中行氏付出惨重的代价!”
华夏历2200年7月,烈日高悬,晋国大地被战火的阴霾所笼罩。中行氏、范氏、邯郸氏三家联军兵临晋阳城,将这座坚固的城池围得水泄不通。赵氏一族,再次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这是自下宫之难后,他们遭遇的又一次重大危机。
晋阳城头,赵氏家主赵鞅神色凝重,望着城外连绵不绝的敌军营帐,心中忧虑重重。范氏、中行氏、邯郸氏的联军士气高昂,他们日夜攻打晋阳,企图一举消灭赵氏。然而,晋阳城墙坚固,赵氏军民同仇敌忾,拼死抵抗,使得敌军久攻不下。
就在这僵持之际,六卿当中其余三卿——智跞、韩不信、魏侈的立场,成为了左右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此时的晋国六卿配置,早已是矛盾丛生,暗潮涌动。荀跞与赵鞅表面上维持着和睦,实则心怀芥蒂;荀寅与韩不信相互厌弃,视对方为眼中钉;魏侈与士吉射更是彼此憎恨,势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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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荀跞及其宠臣梁婴父、韩不信、魏侈与范氏旁支士皋夷,五人暗中密谋策划。他们企图在这场乱局中谋取更大的利益,决定驱除荀寅,让梁婴父取代中行氏的卿位;赶走士吉射,由士皋夷担任范氏之主。
11月,寒风凛冽,智氏、韩氏、魏氏三家的军队在晋定公的命令下,浩浩荡荡地向范氏、中行氏的叛军进发。然而,范氏和中行氏底蕴深厚,实力强大,他们所拥有的兵力和资源远超想象。三卿的联军在与叛军的交锋中,逐渐陷入了困境。尽管他们拼死作战,但始终未能攻克叛军的防线,反而激起了荀寅和士吉射的怒火。
荀寅和士吉射二人恼羞成怒,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决定铤而走险,向晋定公发动进攻。他们妄图以武力逼迫晋定公就范,实现自己的野心。
齐国公族后裔高强得知了他们的疯狂计划,心急如焚,连忙赶来劝阻。高强言辞恳切地说道:“二位将军,攻打国君乃是以下犯上的大逆之举。此举必然会引起众怒,让你们成为天下人的公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然而,高强的忠告如同石沉大海,并未引起荀寅和士吉射的重视。他们一心只想夺取权力,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于是,荀寅和士吉射率领着囤积在晋阳的主力大军,调转矛头,气势汹汹地朝着晋国的首都杀去。晋定公得知叛军来袭,惊恐万分,慌乱之中登上城楼,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烟尘,心急如焚。他深知自己的安危关乎着晋国的存亡,于是振臂高呼,向国人发出号召:“诸位子民,叛军犯上作乱,企图颠覆国家。如今,我们必须团结一心,剿灭叛军,保卫家园!”
一时间,晋国都城内民众群情激昂,纷纷响应晋定公的号召。智氏、韩氏、魏氏三家军队也迅速整备,为晋侯守卫国都。
当荀寅和士吉射的叛军抵达都城时,迎接他们的是严阵以待的守军和众志成城的民众。激烈的战斗在都城外展开,喊杀声震天动地。但叛军的攻势在坚决的抵抗下逐渐受挫,他们未能攻克都城,反而遭受了重大的损失。
趁此机会,智氏、韩氏、魏氏三家联军趁势反攻,士气大振。而在晋阳城中被围困已久的赵氏军队,也抓住这一良机,从城中突围而出。赵鞅亲自率领着赵氏子弟兵,如猛虎出山,与三家联军相互呼应。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范氏、中行氏的叛军终于抵挡不住,战败而逃。赵氏之危暂时得以缓解,晋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战后的晋国,一片狼藉。但这场战争也让晋国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智氏、韩氏、魏氏三家在这场战争中巩固了自己的地位,而赵氏也因顽强抵抗,赢得了国人的尊重。然而,晋国的未来依旧充满了变数,各方势力仍在暗中较量,等待着下一个风云变幻的时刻。
华夏历2201年的夏秋之交,在韩不信与魏侈的不懈奔走和劝说之下,赵鞅得以继续担任上卿之职,一场激烈的争斗就此拉开帷幕。
赵鞅目光坚定,率领着士气高昂的晋军,朝着二卿盘踞的朝歌浩浩荡荡地进军。旌旗飘扬,战鼓雷鸣,大军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朝歌城中,中行寅和士吉射听闻赵鞅率领大军前来,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但他们也深知,此时退缩唯有死路一条,于是赶忙派遣使臣,快马加鞭向齐景公求援。
远在齐国的齐景公,在接到求援信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兴奋。这位野心勃勃的君主,等待晋国内乱这一天已经等了足足半个世纪。他深知,这是插手晋国内政,扩大齐国势力的绝佳机会。
很快,齐景公约定鲁定公、卫灵公于脾地与上梁之间会见。三方势力相聚,气氛凝重而紧张。齐景公慷慨陈词,试图说服鲁定公和卫灵公一同加入救援范氏、中行氏的阵营,共同对抗晋国。
而在朝歌城中,被围困的士吉射和中行寅为了减轻正面压力,使出了一招险棋。他们派遣亲信大夫析成鲋前往戎狄,妄图挑拨戎狄与晋国的矛盾,联合狄军袭击晋国后方的绛都。
夏末的风带着一丝燥热,二卿乱军与戎狄联军趁着晋国大军主力皆被赵鞅带往前线,而绛都似乎只有智氏一族的军队驻守,认为时机已到,气势汹汹地向绛都发起了突袭。
然而,他们低估了老谋深算的荀跞。荀跞坐镇绛都,心中早有盘算。他深知“擒贼擒王”的要理,有条不紊地调派军队,稳守绛都。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当敌军如潮水般涌来时,城墙上箭如雨下,滚石檑木纷纷而下。荀跞指挥若定,智氏的军队奋勇抵抗,喊杀声震天动地。尽管敌军攻势凶猛,但绛都在荀跞的坚守下,依旧稳如泰山。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乱军渐渐力竭,戎狄之军眼见攻城无望,只得丢盔弃甲,战败而逃。析成鲋见大势已去,匆忙逃亡成周,而小王桃甲则带着残兵败将进入朝歌城,与士吉射、荀寅会合。二卿精心策划的第一轮攻势就这样被瓦解。
小主,
而在朝歌城外,赵鞅得知后方无事,心中大定,进一步加大了攻打朝歌的力度。
华夏历2203年初,大地还未从寒冬中完全苏醒,赵鞅便率领着赵氏的精锐部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二卿的另一个据点——邯郸发起了猛攻。他满心期望能够速战速决,一举奠定胜局。
邯郸城中,烽火连天,告急的文书如雪片般飞往各方。形势紧迫,迫使齐景公和卫灵公不得不抽调朝歌的援军北调,驰援邯郸。一时间,兵马奔腾,尘烟滚滚,朝着邯郸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不仅要解邯郸之围,更是妄图包围赵氏的基地五鹿,给赵鞅以致命一击。
为了商讨救援范氏的详细策略,齐景公与卫灵公在乾侯会晤。在那庄重的宫殿内,气氛凝重而紧张。齐景公目光坚定,他紧握拳头,说道:“此次救援,务必成功。我们当约定由鲁国及卫国孔圉联络那些对晋国心怀不满的鲜虞人,从侧翼进攻晋国,攻占棘蒲,以此来动摇赵鞅围攻邯郸、朝歌的决心。” 卫灵公微微点头,应声道:“定当全力以赴,共破赵氏。”
入冬后的11月,寒风凛冽,吹不灭赵鞅心中的战火。他再次整顿军马,出军攻打朝歌。然而,这场战事依旧如同漫长的寒冬,看不到完结的尽头。
齐景公为了确保胜利,调拨了大量的粮食与精锐军队,交由郑国的子姚、子般负责押运。士吉射则率领着本国的军队,迫不及待地去迎接这批宝贵的援军。
赵鞅在军帐中得知这一消息后,心急如焚,急忙调动军队准备抵抗。双方的大军,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在戚邑相遇。
赵氏的军队,望着对面敌众我寡的局势,士气低沉,惨淡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军营。死亡的气息仿佛无形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战士的心头。大家沉默不语,压抑的心情让赵鞅忧心忡忡。
赵鞅深知,此刻他必须站出来,鼓舞全军的士气,唤醒他们内心深处的勇气与决心。他登上高台,目光扫过一张张凝重的面孔,大声说道:“诸位将士!范氏、中行氏违背天命,倒行逆施,斩杀无辜百姓,妄图专权晋国,甚至欲灭亡晋侯。我们的国君被迫依靠着郑国才得以保全。如今郑国无道,抛弃国君而帮助这些乱臣贼子。”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喊道:“但是,我们赵氏从来都是忠义之士,我们几个人决定顺从天意,服从军令,推行德义,消除耻辱,就在此战!”
台下的将士们微微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丝专注。
赵鞅的声音更加激昂:“如战胜敌人,上大夫得县、下大夫得郡,士得良田十万亩、庶人工商可为官,奴隶可获得自由。我赵鞅在此立誓,绝不食言!”
人群中开始有了些微的骚动,一些士兵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