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武公目光深邃,忧心忡忡地继续对昭子说道:“昭子大人,如今局势诡谲,危害两周以增强韩国实力之举,必将使楚国方城以外的势力受到韩国的削弱,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昭子微微皱眉,拱手道:“愿闻其详,武公何出此言?”
武公长叹一声,分析道:“您且看这两周之地,截长补短,方圆不过一百里。名义上,它们是天下的宗主,然而实际上,占有其土地不足以使国家强盛,拥有其人民不足以增强军力。即便不攻打它,可那名义上,却是杀害了宗主。那些好事的君主,爱攻伐的权臣,一旦发布号令,指挥军队,无不是将周王室视为目标。这究竟是为何?无非是瞧见了那祭器宝鼎在周室,一心只想着得到宝器,而忘却了弑君的巨大祸患。”
昭子陷入沉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武公继续慷慨陈词:“如今韩国妄图将宝器搬到楚国,我深恐天下人会因此而与楚国为敌。请允许我为您打个比方。那老虎,肉又腥又臊,爪牙虽利于防身,可人们依旧对其猎取不止。倘若让草泽里的麋鹿披上老虎的皮,那猎取它的人定会比猎取老虎的多上万倍。割取楚国的土地,足以增强楚国国力,谴责楚国的罪名,亦足以使国君尊荣。可现在,您若想杀戮天下所尊的君王,占取三代传国的宝器,鲸吞九鼎,傲视其他国君,这不是贪婪又是什么呢?”
昭子神色一凛,开始重新审视楚国的计划。
武公轻拂衣袖,语气坚定:“《周书》上有云:‘要想在政治上起家就不要首先挑起祸端。’所以,一旦周鼎南迁至楚国,那问罪之师必将接踵而至。到那时,楚国面临的将是四面楚歌之境,恐怕难以应对啊!”
昭子在厅中来回踱步,权衡着利弊。此时,窗外的风悄然吹过,吹得庭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
武公见昭子有所动摇,进一步劝说道:“大人,楚国本为强国,但若因一时之贪,引得众怒,实在得不偿失。以楚国之强盛,若能行仁义之道,必能赢得天下人心,成就千秋霸业。”
昭子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远方,缓缓说道:“武公所言甚是,此事需从长计议。”
回到楚国宫廷,昭子立刻将与西周武公的谈话呈报给了楚王。楚王高坐于王座之上,听完昭子的叙述,脸色阴沉不定。
“寡人原以为周鼎南迁,乃是楚国崛起的绝佳机遇,没想到竟隐藏如此多的危机。”楚王握紧了拳头。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位老臣站出来说道:“陛下,西周武公所言不无道理。若因周鼎而使楚国陷入战乱,实非明智之举。”
另一位武将则大声反驳:“吾等楚国勇士何惧他国问罪?当以武力夺取天下霸权!”
一时间,朝堂上争论不休。
楚王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罢了,为了楚国的长治久安,此次谋取周鼎之事暂且作罢。”
秦昭襄王派使者带着国书前往赵国,声称秦王情愿让出十五座城来换取赵国收藏的那块珍贵无比的“和氏璧”,并希望赵王能够答应。
赵国的宫殿内,赵惠文王眉头紧锁,与大臣们紧急商议着此事。“这秦王向来狡诈,若是答应,恐怕上了秦国的当,和氏璧白白丢了,十五座城也拿不到;可若不答应,又定会得罪秦国,引兵来犯,这可如何是好?”赵惠文王忧心忡忡地说道。
大臣们议论纷纷,各抒己见,有人主张答应,认为不可与秦国轻易交恶;有人则坚决反对,认为这是秦国的阴谋。争论许久,仍未得出一个妥善的结论。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向赵惠文王推荐蔺相如:“大王,臣听闻蔺相如此人见识非凡,或许能为大王排忧解难。”赵惠文王听闻,赶忙将蔺相如召入宫中,希望他能出个主意。
蔺相如恭敬地行礼后,说道:“秦国强,赵国弱,不答应不行。”赵惠文王听了,面露忧色:“要是把和氏璧送了去,秦国取了璧,不给城,又当如何?”
蔺相如神色从容,目光坚定:“秦国拿出十五座城来换一块璧玉,这个价值是够高的了。要是赵国不答应,错在赵国。大王把和氏璧送了去,要是秦国不交出城来,那么错在秦国。宁可答应,叫秦国担这个错儿。”
赵惠文王微微点头,心中仍有顾虑:“那么就请先生上秦国去一趟吧。可是万一秦国不守信用,怎么办呢?”
蔺相如挺直脊梁,郑重说道:“秦国交了城,我就把和氏璧留在秦国;要不然,我一定把璧完好地带回赵国。”
蔺相如带着使命,踏上了前往秦国的路途。一路上,他心中思绪万千,深知此行责任重大,但他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
终于,蔺相如带着和氏璧到了咸阳。秦昭襄王在华丽的别宫里得意地接见了他。蔺相如双手捧着和氏璧,恭敬地献了上去。
秦昭襄王接过和氏璧,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仔细地看了看,嘴角不禁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他随意地把璧递给身边的美人,美人们娇笑着接过,又传给左右侍臣,和氏璧就这样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大臣们纷纷向秦昭襄王庆贺,口中尽是谄媚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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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相如站在一旁,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怒火中烧。他向前一步,大声说道:“大王,这和氏璧虽美,但却有一处瑕疵,让臣指给您看。”
秦昭襄王听闻,心中一惊,赶忙让人把璧还给蔺相如。
蔺相如拿回和氏璧,往后退了几步,靠着一根柱子站定。他怒目圆睁,对着秦昭襄王大声说道:“大王,您想要这块和氏璧,派人送信给赵王。赵王召集大臣商议,大家都说秦国贪婪,依仗自己强大,想靠空话骗取和氏璧,商量着说不能给您。但我认为,普通百姓之间的交往尚且不互相欺骗,何况是大国之间呢!而且因为一块璧玉而得罪强大的秦国,这是不合适的。于是赵王斋戒了五天,派我捧着和氏璧,在朝堂上恭敬地拜送国书。如今我来到秦国,大王却在这别宫之中随意对待和氏璧,还将它传给美人和侍臣们观看,丝毫没有交换城池的诚意。我看大王是无意补偿赵国十五座城,所以我把和氏璧收了回来。如果大王一定要逼迫我,我的头今天就同和氏璧一起撞碎在这柱子上!”说完,蔺相如举起和氏璧,作势要向柱子撞去。
秦昭襄王见此情形,心中大惊,连忙说道:“先生切莫冲动,寡人怎会失信于赵国。”说着,他赶忙挥手示意左右,让他们拿地图来。
秦昭襄王指着地图,装模作样地比划着:“寡人愿意将这十五座城划归赵国。”
蔺相如心知秦昭襄王不过是在敷衍,便说道:“和氏璧乃稀世珍宝,赵王送璧之前,斋戒了五天。大王也应斋戒五天,在朝堂上举行隆重的九宾大典,我才敢把和氏璧献上。”
秦昭襄王无奈,只得答应。
蔺相如回到住处,知道秦昭襄王不会真的用十五座城来换和氏璧。于是,他让随从换上粗布衣裳,怀揣和氏璧,从小路悄悄返回了赵国。
五天后,秦昭襄王在朝堂上举行了盛大的九宾大典。蔺相如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向秦昭襄王行了礼。
秦昭襄王急切地问道:“寡人已斋戒五日,现在可以把和氏璧给寡人了吧?”
蔺相如面无惧色,坦然说道:“大王,很抱歉,和氏璧我已经派人送回赵国了。秦国强大,赵国弱小,大王您派一位使者到赵国,赵王立刻就派我捧着和氏璧来了。凭着秦国的强大,先交出十五座城给赵国,难道赵国敢留着和氏璧而得罪大王您吗?我知道欺骗大王是死罪,愿意下汤锅被烹。但请大王和诸位大臣仔细想想,到底是谁不讲道理!”
秦昭襄王和大臣们面面相觑,愤怒不已,但又觉得杀了蔺相如也得不到和氏璧,还会与赵国结下更深的仇怨,只好作罢。
蔺相如,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勇气,完璧归赵,名震天下。赵惠文王大喜,提拔他为上大夫。然而,赵国与秦国之间的较量并未因此停止。秦国昭襄王本就无意以十五城换和氏璧,只为试探赵国,见赵国态度坚决,便再次举兵攻赵,攻占了石城。随后,白起将军又大破赵军,斩首两万,拿下代郡光狼城,赵国陷入了危机之中。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齐国,齐襄王的王后为他生下了儿子田建。而在南方,秦国大将司马错攻打楚国,攻占黔中。楚国无奈,只得割让汉水以北及上庸之地给秦国以求和。
在燕国,燕昭王因病离世,燕惠王即位。燕惠王在做太子时,便对将军乐毅心怀不满。如今登上王位,这股不满愈发强烈。
齐国将领田单敏锐地察觉到了燕惠王与乐毅之间的矛盾,心中顿生一计。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田单独坐营帐中,烛光摇曳。他眉头紧锁,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一矛盾来扭转齐国的局势。
“来人!”田单低声喝道。
一名亲信走进营帐,拱手道:“将军有何吩咐?”
田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去散布谣言,就说齐国未被攻下的城邑只剩两座,之所以攻不下,是因为乐毅与燕国新君不和,乐毅故意拖延,欲在齐国称王。齐国所惧,乃是燕国派别的将领前来。”
亲信领命而去,谣言迅速在燕军中传播开来。燕惠王本就猜忌乐毅,听到这些谣言,更是怒不可遏。
“乐毅这贼子,竟敢如此!”燕惠王猛地一拍桌子,脸色阴沉。
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
“大王,此事或许有诈,乐毅将军忠心耿耿,未必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有大臣进谏道。
“哼!人心难测,他在齐国久攻不下,必有猫腻!”燕惠王根本听不进去。
最终,燕惠王下定决心,派骑劫代替乐毅担任将领,并下令召回乐毅
燕国的营帐内,乐毅眉头紧锁,他望着手中的军书,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燕惠王派来的使者刚刚离去,带来的消息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心——他将被骑劫代替,不再统领燕军攻齐。乐毅深知,这背后绝非简单的人事调动,而是燕惠王的猜忌和不怀好意。多年来,他为燕国征战,一心想要为燕国复仇,如今功成名就,却遭此待遇,怎能不让他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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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中,乐毅独自徘徊在营帐外。月光洒在他沧桑的脸上,映出他内心的纠结与痛苦。他想起了曾经与燕昭王的誓言,想起了那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日子,不禁长叹一声。他知道,若此刻回国,等待他的恐怕只有死亡。思前想后,乐毅决定向西逃亡,投奔赵国。
赵国的王宫,赵王听闻乐毅来投,大喜过望,亲自出城相迎。乐毅的威名早已传遍天下,赵王深知他的才能,当即封他为客卿,给予他极高的礼遇。
而在此时,齐国的局势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齐襄王在莒城已经居住了五年,齐国的将领田单坚守即墨,一直在等待着反击的时机。田单深知燕军的弱点,他精心设计了一系列骗局哄骗燕军。他派人在燕军中散布谣言,说齐国人最害怕燕军割掉俘虏的鼻子,把他们放在队伍的前列;又说即墨城中的粮食已经耗尽,人心惶惶。燕军骑劫听闻这些谣言,信以为真,竟然真的割掉了俘虏的鼻子,还放松了对即墨城的警惕。
田单见时机成熟,收集了城中的一千多头牛,给它们披上五彩的绸缎,在牛角上绑上锋利的刀刃,在牛尾上绑上浸满油脂的芦苇。夜幕降临,田单点燃了牛尾上的芦苇,受惊的火牛疯狂地冲向燕军的营地。燕军从睡梦中惊醒,只见火光冲天,一群疯狂的牛群冲了过来,后面跟着即墨城中的齐军。燕军大乱,骑劫在混乱中战死,燕军失去了主帅,顿时溃败如山倒,纷纷退回燕国。
田单率领齐军乘胜追击,辗转追逐燕国的败兵。田单的军队士气高昂,一路向北直追到河上,所到之处,燕军望风而逃。齐国的失地被一一收复,百姓们欢呼雀跃,庆祝着齐国的重生。
燕军大败的消息传到了燕国的王宫,燕惠王坐在王座上,脸色阴沉。他后悔不已,后悔用骑劫代替乐毅,如今惨遭兵败将亡,丧失了所得的齐国土地。他望着下方的群臣,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都是寡人用人不当,才导致如此惨败!”燕惠王自责道。
大臣们都低头不语,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燕惠王。
燕惠王心中对乐毅的怨恨也愈发强烈,他怨恨乐毅投降赵国,害怕赵国任用乐毅,趁燕国无力之际前来攻打。于是,他决定派人斥责乐毅,同时又向他致歉,试图挽回一些局面。
使者带着燕惠王的书信来到了赵国,见到了乐毅。
乐毅接过书信,展开一看,只见信中写道:“先王把整个燕国委托给将军,将军为燕国战败齐国,替先王报了深仇大恨,天下没有不震惊的,我哪有一天敢忘记将军的功劳呢!正遇上先王离去,我本人初继位,是左右的人耽误了我。而我之所以派骑劫代替将军,为的是将军经年累月的风餐露宿,太过辛苦,故请你回来休养调息,并商讨国事。而将军却误听传言,以为跟我有不和的地方,就抛弃燕国投降赵国。将军这样做,为自己打算固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何报答先王对将军的知遇之恩呢?”
乐毅看完书信,心中感慨万千。他沉思片刻,然后提笔回信。
信中道:“臣乐毅,叩首拜上燕王陛下。臣闻‘善作者不必善成,善始者不必善终’。昔伍子胥忠于吴国,却被吴王夫差赐死;微子启离开殷商,却成为周朝的贤臣。臣之所以离开燕国,并非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而是惧怕遭受不白之冤,以至于损害了先王的英明,又使陛下蒙上不义之名。先王以国士之礼待臣,委臣以重任,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攻齐之战,臣率燕军,破敌七十余城,皆因先王信任,将士用命。然陛下继位,听信谗言,以骑劫代臣,臣深知回国必无活路,故奔赵以求生。臣虽在赵,心向燕国。若陛下能思先王之德,广纳贤才,励精图治,燕国必能重振雄风。臣愿为两国之好,尽绵薄之力。望陛下三思。”
使者带着乐毅的回信回到燕国,燕惠王读完,沉默良久。
燕惠王为了安抚人心,封乐毅之子乐间为昌国君。乐毅这位曾经为燕国建立赫赫战功的名将,如今与燕国通好,时常往来于燕、赵之间,因其威名和才智,两国皆任他为客卿。
而在东方,齐国经历了一番血与火的洗礼。田单,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从莒城成功地迎接了齐襄王,率领着齐国的军民,一步步收复了之前失去的领土。临淄,这座曾经饱受战乱的都城,终于又迎来了往日的生机。齐襄王大喜,封田单为安平君,以表彰他的功绩。
与此同时,西方的秦国,白起将军率领着虎狼之师攻打楚国,勇猛无畏,一举夺取了楚国的西陵,让楚国上下胆寒。而在北方,廉颇将军向东攻打齐国,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大破齐军一军,为赵国增添了荣耀。
在这各国相互攻伐、争斗不断的时刻,秦昭襄王发出了邀请,希望赵惠文王到秦地渑池相会。消息传到赵国,赵惠文王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他深知此去秦国,危险重重,很可能会被秦国扣留,成为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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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的宫殿内,赵惠文王召集了大臣们商议此事。廉颇将军手握长剑,眉头紧皱,大声说道:“大王,此去渑池,无疑是入虎穴,秦国向来狡诈,不可轻易前往!”
蔺相如则向前一步,拱手道:“大王,廉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但若是不去,秦国定会认为我国胆怯,更加轻视赵国。臣愿陪大王一同前往,定保大王周全。”
赵惠文王在殿内来回踱步,心中犹豫不决。最终,他长叹一声:“寡人决定前往渑池,不能让秦国小瞧了我赵国!”
为了确保此行的安全,赵惠文王做了周密的安排。他令廉颇留在国内辅助太子,以防国内生变。又派大将李牧带兵五千人护送,相国平原君则率领几万大军在边境接应。
当约定的日子来临,赵惠文王与蔺相如踏上了前往渑池的路途。一路上,众人神色凝重,心知此去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渑池,秦昭襄王早已在此等候。宴会之上,珍馐美酒,琳琅满目。秦王与赵王相对而坐,看似气氛融洽,实则暗藏玄机。
秦昭襄王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了红晕,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他带着醉意对赵惠文王说道:“听说赵王弹得一手好瑟。请赵王弹个曲儿,给大伙儿凑个热闹。”说罢,不容赵王推辞,左右已将瑟呈上。
赵惠文王心中恼怒,但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勉强弹奏了一曲。秦国的史官立即上前,提笔记录道:“某年某月某日,秦王和赵王在渑池相会,秦王令赵王弹瑟。”
赵惠文王心中一怒,这分明是秦国的羞辱,但又不好当场发作,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蔺相如挺身而出,他手持一个缶,突然跪到秦昭襄王跟前,朗声道:“赵王听说秦王挺会秦国的乐器。我这里有个瓦盆,也请大王赏脸敲几下助兴吧。”秦昭襄王勃然变色,他万万没想到蔺相如竟敢如此大胆,当场拒绝,不去理他。
蔺相如的眼睛射出愤怒的光,他毫无惧色,大声说道:“大王未免太欺负人了。秦国的兵力虽然强大,可是在这五步之内,我可以把我的血溅到大王身上去!” 蔺相如的声音响彻整个宴会,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撼。秦昭襄王见蔺相如这股决然的势头,心中十分吃惊。他知道,蔺相如绝非虚张声势之人,如果真的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秦昭襄王只好拿起击棒在缶上胡乱敲了几下。
蔺相如回过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赵国的史官,高声说道:“某年某月某日,赵王和秦王在渑池相会。秦王给赵王击缶。”声音洪亮,在大厅中回荡。赵国的史官迅速记下这一时刻,这一刻,赵国的尊严得以扞卫。
秦国的大臣们见蔺相如竟敢这样伤秦王的体面,一个个怒目圆睁,很不服气。其中一人站起来,大声说道:“请赵王割让十五座城给秦王上寿。”蔺相如闻言,毫不犹豫地也站起来,回击道:“请秦王把咸阳城割让给赵国,为赵王上寿。”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退让。
一时间,宴会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秦昭襄王眼看这个局面十分紧张,他事先已探知赵国派大军驻扎在临近地方,真的动起武来,恐怕也得不到便宜。于是,他喝住秦国大臣,说道:“今天是两国君王欢会的日子,诸位不必多说。” 一场剑拔弩张的危机,暂时得以化解。
宴会结束,赵惠文王和蔺相如踏上归程。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赵惠文王感慨万千,他对蔺相如说:“爱卿今日之举,真乃大智大勇,保全了赵国的尊严。寡人定当重重赏赐。”蔺相如谦逊地说道:“臣身为赵国臣子,自当为赵国的荣誉和利益不惜一切。”
回到赵国,赵惠文王论功行赏,拜蔺相如为上卿。满朝文武,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廉颇将军,战功赫赫,听闻此事,心中颇为不满。他觉得自己出生入死,为赵国立下汗马功劳,而蔺相如仅凭两次出使,就位居自己之上,实在难以接受。
一日,蔺相如乘车出行,在路上遇到廉颇的马车。廉颇故意挡在路中,蔺相如见状,吩咐车夫调转车头,避开廉颇。蔺相如的门客们看不下去了,纷纷进言说:“大人,您如今位在上卿,为何如此惧怕廉颇将军?”蔺相如微微一笑,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连秦王都不怕,又怎会怕廉颇将军?只是如今秦国之所以不敢攻打赵国,正是因为有我和廉颇将军在。如果我们两人争斗,赵国必定危矣。”
门客们听了蔺相如的话,恍然大悟,对他的胸怀和远见深感敬佩。廉颇得知蔺相如的这番话后,羞愧不已。他赤裸着上身,背着荆条,来到蔺相如的府上请罪。蔺相如赶忙扶起廉颇,两人相视而笑,从此成为刎颈之交。
华夏历2419年,烽火连天,战乱不休。秦将白起的铁骑再次踏上了攻打楚国的征程,他率领着虎狼之师,一路势如破竹。郢都,这座楚国的都城,在秦军的猛攻下沦陷,熊熊大火燃烧着,楚国先王的墓地夷陵也在这场浩劫中化为灰烬。
小主,
楚顷襄王望着溃散的军队,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率领残军退往东北,固守陈都,并将都城迁至此处。曾经的繁华与荣耀,如今已如过眼云烟。
而在魏国,魏昭王的离世让整个国家陷入了悲痛之中。其子魏圉继位,成为了魏安厘王。新王登基,面临的却是内忧外患的困局。
在这动荡的局势中,楚国并未放弃抵抗。华夏历 2420 年,秦军虽夺取了楚国的巫郡和黔中郡,但楚顷襄王收集东部地区的士兵,重整旗鼓。十多万人的军队在他的带领下,向西进发,收复了秦国攻占的楚国长江沿岸十五邑,并设置郡县,抵拒秦国的进一步侵略。
也是在这一年,魏无忌被封为信陵君,他的出现,给魏国带来了一丝希望。然而,秦国的威胁并未因此减轻。
华夏历2421年,白起的矛头转向了魏国,他率领秦军攻占了魏国的两座城池。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魏国的百姓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而在赵国,廉颇将军展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他率军攻打魏国,陷防陵,安阳城,捷报频传。赵国一度强盛,成为了东方六国阻挡秦国东进的坚实屏障。
秦国的相国兼穰侯魏冉怎会容忍赵国的崛起,他率军进攻韩国。韩军赴援,却在战场上遭遇惨败,折损四万人。韩将暴鸢无奈之下,只得投奔国都大梁。韩国为求和平,割让八个城市,但穰侯魏冉不为所动,再度进攻。魏国的将领芒卯率军抵抗,却依旧无法阻挡秦军的步伐。秦军占领北宅,包围了魏国的国都大梁。安厘王无奈之下,只得割让温城求和。
华夏历2423年,赵国的将领燕周率军攻打齐国,夺取了齐国的昌城、高堂二地。安厘王意识到局势愈发紧张,为了抵御秦国的威胁,他与齐国再订南北合纵同盟。秦国对此反应强烈,穰侯再次率军进攻,夺取四个城市,斩杀四万人。
华夏历2424年,魏安厘王与赵惠文王的联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韩国,将华阳城紧紧包围。城墙之上,韩国士兵们的面容写满了焦虑与恐惧,他们深知,此城若破,国将不存。
韩国的相国心急如焚,在营帐中来回踱步。他望着病榻上的陈筮,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急切:“陈筮,事情紧急,您虽然抱病,还是希望您连夜去秦国走一趟。” 陈筮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强撑着病体,踏上了前往秦国的艰难之路。
陈筮一路奔波,终于抵达了秦国,见到了穰侯魏冉。魏冉见他到来,眉头紧皱,急切地问道:“事情很危急吗?特地派您来。” 陈筮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还不是很危急。” 魏冉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愤怒地喝道:“您这样可以为您的国君作使者吗?你们韩国官员车马不绝于道向秦国求救,向敝国报告情况危急,您来却说不危急,为什么呢?”
陈筮面无惧色,他挺直了身子,冷静地回答道:“穰侯息怒,韩国危急就会改变立场投靠其他国家。因为情况不那么危急,所以我再一次来到这里。” 魏冉闻听此言,心中一震,沉思片刻后说道:“您不用见秦王,我这就发兵救韩。”
秦国的营帐中,顿时忙碌起来。穰侯魏冉会同武安君白起、客卿胡阳,点齐兵马,准备出征。白起一身戎装,英姿飒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胡阳则在一旁与将领们商讨着战略
八万秦军,在白起的率领下,急行八天八夜,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向着华阳席卷而去。一路上,士兵们马不停蹄,尘土飞扬,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拯救韩国,击败敌军。
华阳城外,魏、赵联军正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之中。芒卯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心中充满了期待。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支强大的秦军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白起一声令下,秦军如猛虎下山,向联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喊杀声震天动地,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秦军士兵个个勇猛无畏,以一当十。白起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魏、赵联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秦军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芒卯试图组织抵抗,但在秦军的强大攻势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
三员大将遭俘,被杀十三万人。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华阳之战,以秦军的大胜而告终。
韩国的危机解除了,大臣段干子却提出割南阳予秦求和。消息传到韩国王宫,顿时引起了一片争议。
苏代挺身而出,谏言道:“大王,南阳乃我国之重要领土,割让南阳,虽可求得一时之安,却会让我国元气大伤,日后更难抵御他国的侵略。” 然而,韩王在恐惧与疲惫之下,最终还是决议不纳苏代之谏,以割让南阳求和。
与此同时,在魏国,孟尝君田文举荐芒卯为主帅与秦军对抗,结果却遭遇了惨败。田文因此失势,他的许多门客纷纷离开,投奔信陵君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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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韩厘王在这场动荡中离世,他的儿子韩桓惠王即位。
华夏历2425年。
楚国,郢都。楚顷襄王高坐朝堂之上,目光深邃而忧虑。他决定派遣三万军队帮助赵、魏、韩三国攻打燕国,这一决策既是为了楚国的利益,也是为了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寻求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