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我没说又怎么样？这在之江不是常……”黄孝军说着说着突然愣住了，当时橙光福利院的三个大人都说过，李北声是被李院长捡来的，而且一直当做孩子教育，自然不可能涉及到这种法律问题。他看向李北声问道：“你知道吗？”

李北声摇头：“大哥我真不知道啊，当时在警察局你只说过手环会实时监控我的位置，我去哪都会被知道，不要硬拆会被电的。还有未经允许跨区也会被电。过两个月去一趟局里这里就可以摘下来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自由出入D区了。’”

黄孝军看向安杰，安杰回望黄孝军：“军哥，根据局里小苗发过来的内容来看，他说的就是当时你说的话，除了主语有点变化和少了点定语。‘我估计他是翻到第六章复制的’。”

黄孝军：“？”

随后黄孝军翻看了安杰的手机，局里那边发了当时李北声在局里被黄孝军戴上手环时的对话内容，内容确实基本一致。

“好吧，这是我的疏忽。那我继续问，你如实回答，明白吗？”黄孝军抓了抓头发，但很快就恢复思绪继续提问。

李北声：“明白。”

黄孝军：“你的手环是在一家小区的房间内被拆除的。请问你是如何拆除的？这又是否和楚振山有关？”

李北声：“和老楚无关…是被一个黑色的笔割开的。”

黄孝军：“黑色的笔？你自己割的？”

李北声：“是另一个男人，他…他…他…”

黄孝军见李北声又支支吾吾地就开始觉得奇怪了，但李北声要不说也不能怎么样，他只好先放弃：“好，这个问题我们先不提。请问，在你登记那天晚上，你去过很多家餐厅或者熟食店，请问你去干什么？”

李北声对于这个很坦诚：“想吃饭。”

黄孝军：“我记得当时你在警局餐厅已经吃了不少饭了，你有这么饿吗？”

李北声点头。

黄孝军：“那你‘夜不归宿’酒吧停留了很长时间，请问发生了什么？一个孩童心智的人为什么要去酒吧呢？”

李北声：“那是唯一一个愿意让我进去吃饭的，虽然不够吃……然后我想逃单，结果就被打了一顿，后面…后面…后面…”

黄孝军追问道：“你是不是受到了威胁？那个能拆除你手环的男人是不是有你的什么把柄才让你一直不肯说？我是警察，也是你当初叫的大哥，你可以相信我。”

但李北声依然支支吾吾，直到楚振山都忍不住了：“我知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