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瞪着牛眼,一副再敢胡言就掀桌子的派头。
“城内光是守军就有五万余,可召集的民壮更是有数万,而城外那狗贼,满打满算不过三万。
如此优势,却只能龟缩在这里,何不出城应战,即便不应战,出城偷袭或许也会有奇效啊。
刘总兵,你说是……啊——”
周厚发还未说完,刘良佐抽出战刀来一刀划在了他的脖颈处,他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身体就失去平衡倒在衙门大堂。
鲜血喷出去老远,把旁边的同知和通判大人吓的一哆嗦。
“你他娘的还真教老子打仗呀!你以为你是谁?”
刘良佐看着周厚发不断抽搐的身体,似乎是在对周厚发说,也似乎是在警告其他的官员。
武将确实被文官压一头,可那也分时候,倘若是在苏州城外,他当然没法子。
如今他就坐在城内的衙门里,命都快没了,谁怕你来弹劾?
“再敢指手画脚的,都是这个下场!”刘良佐环视了一下那群官员道。
说罢,他命令手下将周厚发的尸体带走,紧接着又开始焦躁的在大堂内走。
走了片刻,却又询问道:
“你们有什么法子,尽可快快道来!”
苏州知府衙门内的同知和通判对视一眼,都不敢言。
周厚发死后留下的血迹都还没干,谁还敢提,提不到点子上,那不还得被一刀砍死。
沉默了良久,武将的一边站起一个人来。
“总兵大人,卑职以为常规的法子已经没有用,咱们必须出奇谋,逼那狗贼放弃炮击。”
他们本来做的准备,就是建立在张世康用常规法子攻城。
守城有天然的优势,张世康的兵力又不多,用滚木雷石也好、弓弩刀兵也罢,先尽可能的消耗掉张世康的兵力和锐气。
这些工作大部分都是可以交给城内民壮的,等待京营兵疲于奔命士气低落,以逸待劳的他们便可率大军一战击溃张世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