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沉默片刻后点点头:“那钱暂时别给了,留给大家当工钱吧,再管两顿饭,得是干饭,先用乡亲们送的米面,再加一天十枚钱,家里有老人的,一天十五枚。
钱不多,算我的一份心意,等房子建完,要是有剩余的再还给我。”
房子内搬木头的几个男人听到后忍不住咽口唾沫!
有米吃吗?
梁渠与乡老谈话,他们自然不敢插嘴,只心中盼望起来。
陈同民凑近后压低声音:“可不能那么干,日结工钱,保不准他们怠惫混日子。”
梁渠笑道:“那不得多麻烦同民哥帮我照看照看吗?”
“啊...这...”
陈兆安乐得自己的孙子能和梁渠多交流,催促道:“你要是坚持,那同民你就多帮帮忙吧,大冬天的伱也没什么事不是吗?”
陈同民只得答应下来。
如今梁渠的地位在义兴市非常特殊,完全能称得上是与一众乡老平起平坐,放在方圆千里内,都是非常罕见的。
河神祭之前,梁渠地位高于一众乡民,可比起乡老依旧有所不如。
无关乎地位,身份,实力,只有一个原因——道义。
老人,尤其是有实力有背景的老人,天然占据着道义上游。
国君每年都要前往学堂去宴请三老五更,并亲自切肉,蘸上酱料递给老人,以示尊重。
除非梁渠强大到能掀翻整个大顺王朝,或者去做个野人,否则只能在遵循社会规则的基础下活动。
这套行为有好有坏。
好处很显然,梁渠被收为弟子就是证明,一身越级而战的装备,全是此行为下的结果。
坏处也明显,乡老若想打压,张嘴一说他人道德不好就行,简单的很。
可河神祭之后,对所有人都有救命之恩的梁渠,一下子也来到了道义的上游!
乡老们想明白无故诬陷他,得掂量掂量究竟谁更够格!
爽的嘞!
干这事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