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液越来越少，那全身沸腾的痛苦愈发侵袭理智，只想找点冰冷的东西来缓解痛苦，找点鲜血来弥补几乎沸腾至尽的血液。

终于，王虎坚持不住，在失去理智的瞬间，他猛地抽了抽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

“凛冬之神……冰冷的血！”

他转过身，带着几乎已经沸腾一空的残留血海冲向一道方向。

而另一边。

冬德将不成人形的冬怒踩在脚下，缓缓举起一把冰晶的长矛。

战斗格外轻松。

毕竟，没了那一缕【凛冬】，冬怒不可能是同为十二阶的大圣、始皇和冬德联手的对手。

冬德缓缓闭上双眼，想起了自己和这个弟弟的过往。

“我从未想过，你我会真的走到这一步。你我曾对着父王发誓，无论如何，都会携手带着族人走下去。”

“但现在，你不能在带领他们了。”

“你背叛了族人。”

“嗡！”

冰晶的长枪轰然刺下，瞬间洞穿冬怒的心脏！

冬怒猛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冬德！

“噗！”

冰寒的鲜血洒落在冰雪之上，冬怒全身都在抽搐，他用力握住了那一杆长枪，眼神迷茫道：“哥哥，我，我从未背叛族人……”

冬德叹了口气：“我知道。”

冬怒从未背叛族人。

他只是坚信，神明指引的方向，才是正道。

说到底，冬怒之所以为神明而战，也只是被神明洗脑了而已，认为神明才是高贵的种族，认为能够成为神明的一员何等有幸，认为站在神明的一方才是正确。

“哥哥，知道就好……”冬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冬德轻声道：“但你不该私自替族人决定。”

“或许，我是错的……哥，带着族人，走下去，带着我的那一份，像我们答应父亲的那样……”冬怒声音如冰雪摩擦一般沙哑，“我要去见父亲了，他或许会打我……”

已无生息。

冬德叹了口气，有些悲伤，但还没等开始沉浸悲伤呢。

“血！”

一声怒吼从天边传来，只见如火焰燃烧的血色身影怒吼着冲来，如同一个失去理智的疯牛！

那滚烫的气息让冰雪烧融，连冬德都下意识后退几步。

“砰！”

那身影却根本没看冬德一眼，宛若红色的火焰，直接扑到冬怒的尸体上，对着那洞穿心脏的伤口大口吮吸！

就连之前洒落在冰雪上的鲜血都疯狂的舔舐。

“血……我好热……”

“这是，血魔王虎？”始皇认出了王虎，皱眉道：“他的气息很强，但却燃烧了血液，支撑不了多久……”

一旁的大圣也皱眉道：“他现在似乎已经失去理智了。喂，王虎……果然，情况很不对。”

原本还想抱着弟弟尸体悲伤一下的冬德则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弟弟的尸体在自己面前被吸成干尸，呆呆地转头道：“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