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闻声落座,其身后随行站在一旁,方才的少女则跑到殿外观看热闹,这一趟北疆大漠玄门聚首,小辈的头次见到自然是心中好奇。
待秋瑾落罢,自有仆人相继看茶,此时秋瑾稳了稳神色,与白惜墨低声说道:“小弟这次来的虽然,可路上却是有一怪事,碰到个奇怪之人。”
“哦?”白惜墨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邱瑾继续说道,只是这一次声音更低,且有神念笼罩,不叫外人听到分毫:“当年剑隐门大祸之下,恐怕还有人尚在人世,只不过此人似乎与魔族有关,而且此人多怕是当年剑隐门天、地、人三剑之一,另外据小弟猜想,恐怕正是那老三一剑孤寒。”
“动过手了?”白惜墨并无诧异,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如此态度,似乎对邱瑾所言他早有见闻。
邱瑾也甚是好奇,白惜墨如此态度他心中疑惑,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那倒没有,只是昨日途径北疆外天狼古城,那城中似有重大之事,人来人往的毫不热闹,小女要下去一看,这孩子少有出门,难得来一次北疆也就由着她来,小弟便陪着一道,刚到城中便看着一伙人抬着一口怪异的棺材,这些人身着华服五彩艳丽,棺材也同样七色错落,如此打扮小弟也不曾见识,心中好奇正要上前一问,忽有个邋遢的乞丐抢先一步,而且拦住众人却一句不说,只看了看七彩的棺材便动手杀人,待抢了棺材后却不带走,只是打开后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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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邱瑾不由得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说来惭愧,那人动手时真元涌动似有无尽锋芒,小弟更是好奇,后那人先走小弟便有意追之,可纵地之法游空之术,小弟是所到至极也并未追上,甚至一闪之后,连那人身往何方也不曾知晓,无奈便回转而来,待回到原地,那怪异的棺材中只装了一口破破烂烂的剑鞘,小弟当时一眼认出,正是剑隐门当初的信物,本来打算将其带走,拿来今日供众家一看,也好断一断此事的玄机,不过此时有官兵奉命前来,说是要带走交给人皇,小弟想到那人皇帝君今日来到,不好横加带走,故而便任由抬之,后来瞧了热闹便继续赶路。”
白惜墨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转头说道:“此人之高,莫说是你,便是我那妹夫也未必能敌。”
“怎么?”邱瑾闻言一惊,他虽然有些猜想,但始终是不敢确定,可白惜墨此言一出,他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同时又开口问道:“白兄的意思你知道此人?莫不是早就见过?”
“不错。”白惜墨直截了当毫无避讳,口中继续说道:“此人正是那剑隐门当初幸存,一剑孤寒莫问剑,只是你久居南海不常走动,许多事自然不知,当初剑隐门事发之时,莫问剑并不在山门之中,而是瞒着师门私自下了落神峰九霞涧,正因如此,这才躲过一劫,后来不知怎的,满门屠戮的无妄血仇,莫问剑竟然不报,反倒是浑浑噩噩恐入心魔。”
白惜墨无有隐瞒直接说出,邱瑾听着点头,眼中的疑惑越发之深,不过他不等发问,白惜墨跟着解释:“数十年前,我与妹夫两人见过一次,当时他还算清醒,与我二人道出过往,后来我那妹夫有心相邀,欲叫他前来风沙堡商定往后,可此时他心魔动荡,不等我二人往下继续,转身便破空而去,我二人也追他不上,后来四处打听,说他常在北疆活动,似乎与心结有关,总之他每次出现,都是在师门附近,或者是有些触动,正如昨日他杀人夺宝,多半是感应到剑隐门信物,至于后来抢而不夺直接离去,估计又是心魔所致,忘了自己意欲何为,唉~可叹他一代人杰落得如此,令人惋惜。”
邱瑾听罢恍然大悟,眼中也是一片唏嘘,片刻后点了点头:“难怪你如此态度,敢情是早知一切,亏我还有意告之。”
说吧便端起茶碗散去神念,同时扭身一旁观看殿外,而白惜墨则是半开玩笑:“你才有多少斤两,还来与我显摆,不过话说回来,剑隐门信物突然出现,此间事却有古怪,另外那背后定有高人,只是不知如何目的。”
邱瑾也不住点头,二人眼中疑惑皆有思量,只是这件事牵扯不小,纵使在幻象当中,剑隐门一事也暗藏不少,关系到玄门大事,两大宗主也不好说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