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易鑫,要不是他,炎阳珠怎么会落到崔喆手里。”
听到这里,上官婉茹气就不打一处来,易鑫把炎阳珠送给崔喆,即便保全了所有人的性命,这也无异于苟且偷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所有人都留在末离境,和崔喆他们来个不死不休。
“那小子有点门路,换做老夫也会这样做,白白送死的事,只有蠢人才干的出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道理你应该懂吧。”
上官杰张口就是一顿训斥,愣是把上官婉茹训得眼中带泪,那副可怜的模样,谁见了都会心疼。
这几日,上官杰始终劝说上官婉茹,可是她一直绕不过这个弯,认为易鑫这样做就是不对,但反过来,易鑫不把炎阳珠给崔喆,他们这群人搭上性命,人家一样会得到炎阳珠,这和送死又有何区别。
如果换成其他人,上官婉茹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对易鑫已经产生了异样的感情,可易鑫先是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又不考虑她的感受妄自做主,这让她从牛角尖中很难钻出来。
“易鑫的事就此作罢,于情于理,这件事都不能怪易鑫,要不是他,你们还能活着出来吗?这些事该由我们长辈负责,你们还年轻,不需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见上官婉茹不说话,上官杰知道他的话有些过火,旋即又以长辈的方式劝解,不得不说,这句话很见效,上官婉茹努着嘴点点头,也不知是真想通了,还是在敷衍。
跟其他人交谈了几句,上官婉茹就离开了,这些天她的心情十分压抑,为了炎阳珠的事一直心神不安,所以她必须出去透透气。
“上官婉茹,等一下。”
刚刚走出庭院,上官婉茹就被叫住,慵懒的转过身,发现林风夏不知何时也跟了出来。
“有事吗?”
上官婉茹面无表情,那副冰冷的姿态都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伸出手,林风夏将一个精致的布袋递了过来,说道,“这是临走时,易鑫叫我交给你的,我看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没敢交给你。”
“哦。”
机械性的接过布袋,上官婉茹也没心情打开,然后转过身,顺着石板路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其实你应该站在易鑫的角度上想一想,也许并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这样去送死真的不值得,我该说的也就这么多,至于你能不能想通,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见到上官婉茹爱答不理,林风夏不想去打扰她,不过在她临走时,林风夏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闻言,上官婉茹苦笑摇头,在她看来这比笑话还可笑,可是她却笑不出来,嘴角满是苦涩。
拿起手中的布袋,上官婉茹回想着易鑫所做的一切,尤其是他凶自己和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她想恨易鑫,可是她却恨不起来。
上官婉茹抬起头,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叹息一声,她扪心自问,“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