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以为看错了,眨巴几下眼,才自欺欺人般缩着脖子,借宁连溪的肩将整张脸藏起来。
喜欢偷听别人讲话,害不害臊!
不过多喘口气的功夫,那些个退至一旁的太监便已佝偻着脊背贴到地面,掐着嗓子请安。
白棠与众人一同行礼后,缩在宁连溪怀后面,期待魏辛别注意到她。
还好对方只顾和宁连溪交谈,一个眼神也没落给她。
所谈公事最为繁琐,听着令人犯困。
早年在军中,严苛又不近人情的名声传开后,魏辛已经许久没碰见有人敢打瞌睡打得如此光明正大。
无法无天。
将书卷随意扔在桌面,“啪”的一声响。
白棠疑惑地看过去,只见魏辛板着一张脸,无甚新鲜,颇觉无聊收回目光,又去数殿内有多少根横梁。
书桌前的人却话锋一转,
“宁卿此次东出有功,朕一向奖罚分明,已着人派辆马车载些物什送往宁府,”
又随手往书架边一指,
“那是朕新得来的好墨,一并带了吧,齐着刚送去的夜明珠,书房里用是最合适的。”
这边宁连溪才准备谢恩,身后的人却暗暗掰着指头清算,快乐得双眸眯起来。
魏辛微微地笑,
原是个又贪又傻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