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病了。”厉修臣答非所问，神色悲伤。

“我问你她在哪里！”沈沣一把拉过厉修臣，力气很大，厉修臣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生病了，想见小汐最后一面。” 厉修臣弯着腰，漆黑如墨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沈沣松开手：“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先生，我再说一遍，明心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她想见她的女儿小汐最后一面！”

“想见小汐就让她自己来！”

“她生病了你没听到吗？你是聋子吗？”厉修臣也火了，“明心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我听到了，你说她生病我就相信了？骗了我一次不够还想再骗我？我不会再上当，我还是那句话，想见小汐就让她自己来。”

“我要是知道有小汐的存在，我早就让她来了，也不会今天来！”厉修臣抓住轮椅扶手，每一根骨节都是让人可怕的苍白，“你让我把小汐带走，听见没有！”

沈沣朝周成使了个眼色，周成过来抓住厉修臣手臂，把他掀翻在地。

厉修臣忍着疼痛翻身爬起来，只是还没来到沈沣近前，就又被周成按在地上。

他挣扎着说：“沈沣，小汐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

“你说什么？”沈沣再次震惊不已，“你再说一遍！”

厉修臣又重复一遍。

沈沣不相信：“不可能！”

“你不相信的话就去做亲子鉴定。”

小汐不在身边，怎么做鉴定？

就算小汐在身边，沈沣也不会相信！

“你是不是打着明心生病来跟我要小汐？我告诉你，我不会相信你的鬼话，我也不会把小汐给你！我再问你一遍，告诉我明心在哪里！”

“你不把小汐给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明心要是带着遗憾离开，你别后悔！小汐是我的女儿，不是你沈沣的女儿，当年我要是知道明心怀孕我绝不会留下她一个人……”

沈沣皱着眉又给周成递了个眼色，周成心领神会，一个手刀砍晕喋喋不休的厉修臣。

“把他带到我办公室，等他醒了逼他说出明心下落。”

周成扛起厉修臣离开后，沈沣想着厉修臣说的话，想着想着，他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