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小心脚下啊。”
“老夫人,不要跳啊,前面有台阶。”
“ 哎,老夫人,那个不能吃,那是绑蒜辫的草绳,”
“啊~老夫人你在咬什么,快松开嘴啊,那是厕筹!”
一群人兵荒马乱的,从老夫人嘴下抠出她乱咬的东西,
还好还好,是新做的,在外晾晒的厕筹,要不栖梧,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吐。
一大群仆妇好不容易抓胳膊,抱腰,抗腿的,把老夫人抬回屋里,
恰巧世子来了,他没进屋子,
屋子里的味道不算好,因为老夫人老是爬窗想跳出去,所以窗户已经封住了,
只留有屋门做空气流通。
世子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否见到了老夫人的身影,高声说道,
“母亲,我今日在相国的宴席上,品得一味烧鹅,只觉甚是美味,所以求了一份带来,给母亲品尝,
望母亲,尝了能心情舒畅,体泰安康。”
屋里老夫人听见他的声音,似是很激动,但是碍于身上到处都挂着仆妇,她无法出里间,
仆妇们死死的搂住老夫人,谁都不敢放任老夫人冲撞到世子面前,
上一批没拉住老夫人,让老夫人在世子面前发疯的仆妇们都已经被打发了,
大家都是家生子,被打发出去没了生活来源,日子有多苦,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世子还在门口表演“母亲,我还有些公事,这便告退了,母亲您好好歇息。”
说完也不等屋内的反应,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就急切的出门,
花园子里,有一个把玩折扇的青年人,正在用扇子挑起一朵花,凑到跟前眯眼轻嗅。
似是风流,但是又透出些许油腻。
世子紧走几步,“博年兄,久等了,哎呀,在下实在是牵挂老母,还劳烦你一同过来,”
青年人收起扇子,说起话来倒是彬彬有礼,
“世子,您太客气了,家父十分赞赏纯孝之人,举手之劳罢了。”
两个人一边寒暄一边出府。
栖梧撇撇嘴,纯孝个鬼啊,世子在院子里除了声音恭敬,举手投足全是不耐烦,
而且老夫人,以前并不爱吃油腻食物,最爱的是精细玩意儿,世子估计就是演给这个博年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