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给你输了一千多,咱家的船大,走趟货不就赚回来了,再说走货我也有帮忙,那一千多算我的总行吧。”
听到这,李多鱼总算知道堂弟被修理的原因了。
这些年担担岛的部分渔民,因走货赚了不少钱,很多渔民也都不干活了,每天就等着大船消息。
大船没来的时候,他们就聚在一起打牌,打麻将,还有玩炸金花的,玩得还都挺大的。
而像李玉军这种,对那群赌徒来说,那可是一等一的香饽饽。
这群小弟在岛上见到他,往往都会先递上烟,一口一个军哥,夸到差不多时,就会拉他去玩大的。
记得,李玉军不是第一次输这么多钱了,而他这个赌博的毛病,好像始终都没改过来。
哪怕到了美丽国后,也依旧跟一帮赌徒混在一起,一赚到钱,就忍不住送到别人裤袋里。
见李玉军还敢还嘴,三叔当场就炸了,边追边骂:
“都开大会了,你还想着走货,是嫌日子过得太好,想要吃去牢饭是不,你看看二伯家的多鱼,人家现在多乖过顾家啊,赚到的钱,全部投资搞海带。”
“有钱不赚,那是他傻,伱还让我学他,到时海带全养死了,你就知道谁聪明了。”
“就算海带全死了,也比你赌博好。”
围墙外的李多鱼嘴角抽了抽,终于体会到“别人家孩子”的无奈,难怪学霸是孤独的,因为总莫名就被各种树敌。
三叔家的围墙并不高,李玉军想跑,完全是可以跑的,他不跑的原因很简单,他想要船钥匙。
“阿爹,你要真不走货的话,那把船钥匙给我,过两天我跟阿贵他们一起走货,赚够钱了,我就搬到镇上去住。”
听他不单要船钥匙,赚到钱还要搬出去住,三叔气到额头青筋暴起,将扁担高高扬起:
“今天我就打死你个棺材简仔,也不知道是谁生的种,怎么就生出这个妖秀啊。”
见李政发真的要打,三婶也给吓到了,赶紧说道:“还不是你自己的种。”
而在这时,一位穿着晚清时代的蓝色布衣,戴着黑色抹额,还裹着小脚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厅里走了出来。
李玉军见到老太太,就像看到了救星,整个人窜到她身后:“阿嬷,你儿子打你宝贝孙。”
老太太转身一巴掌轻轻拍在他的头上:“你也不是好东西,赌钱输掉那么多,被打也活该。”
说完后,老太太对三叔瞪道:“你扁担举那么高干嘛,连我也想打是不是。”
三叔见到拄着拐杖的母亲出来,叹了口气,把扁担给放下了,他觉得这孩子就是被他阿嬷给宠坏的。
“娘,玉军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这么护他,你这让我怎么教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