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大学生,陈冬青还是很有自信的,但在面对一门陌生的学科时,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多鱼,领导特意交代过,要他好好督促李多鱼,估计就是担心他被涮下来。
这么一个珍贵的名额。
要是最后因为日语不过关,被涮下来,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今天刚刚学完十多句日语的他,本想帮助李多鱼复习。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
那个关系户赵甲路都在认真学习,而李多鱼竟对着窗外在发呆。
且那个笔记本全是涂鸦。
竟还画了只很丑的鸡。
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把他给气的,陈冬青此刻终于体会到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陈冬青黑着脸:
“多鱼,你怎么不好好学啊。”
李多鱼看了陈冬青一眼,早就已经预料到小舅肯定会来这么一下,淡淡说道:“没有,我有很认真在学。”
一旁的赵甲路白眼道:
“放屁,你上课都在画鸡,哪里认真学了,你要真学会了,我倒立吃屎给你看。”
李多鱼瞥了眼赵甲路:
“你这个不现实,要赌咱们就赌个比较容易实现的,要我真的会念的话,你帮我洗一个月衣服。”
赵甲路笑道:
“别说一个月,两个月都行,你要真会的话,以后我见到你,就叫你鱼爷。”
“真的,要是你做不到怎么办。”
赵甲路瞪眼道:“搞得好像你赢定了一样,你去问问院子里的人,我赵甲路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的。”
“我要是赖皮的话,就一辈子不找女人。”
见他们两人打赌起来。
其他学员也纷纷围了过来,纷纷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甚至还有人拿出了烟来。
“这局我压赵甲路。”
“我也看好小赵。”
“这三九的烟可以啊。”
“来,我压一包华子。”
见大家都压赵甲路后。
李多鱼痛心疾首道:“我虽然还没有成为组织的人,但你们不能怀疑我的觉悟啊。”
陈冬青也很无奈。
事情是他挑起来的,可他没想李多鱼会跟他姐夫一样,都是死鸭子嘴硬类型的。
生活委员何枚,本想制止他们的,但最近这两天看李多鱼上课摸鱼的样子。
让她觉得,要让这个关系户去了岛国,还真是有些浪费名额,不如留给真正需要的人。
紧接着。
赵甲路就指着今天学的二十几句日语,说道:“来,我就不信了,你给我念一遍。”
“这个还不简单。”
李多鱼这么一说,陈冬青尴尬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
李多鱼竟然很轻松就把今天老师教的那些日语给念了出来,且还非常地流利。
不单陈冬青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