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率先开口:“昭华,不好了,李元于四十五日前的家书中携带一则重要的消息,慎王有情况。”
长孙焘接过白黎手中的信看了几眼,却不明白这信中有什么不妥:“慎王怎么了?”
白黎回答:“这是我和李兄才明白的暗号,你看几句,传达的信息是‘慎王行为举止有稍许异样,似乎换了一个人’。”
“别看李元粗枝大叶,他实则是一个极为细心的人,慎王如果有任何不对劲,他必定能发觉。”
“不过他的事进行得相当隐秘,通过家书的方式把消息传回来,这暗号除了我无人识得,料想他现在暂且没有什么危险。”
长孙焘拧眉:“稍许异样……从西戎传信回来需要二十日,加上书信到达那日至今的四十五日,一共两个多月。”
“这两个多月,若是慎王被控制,那么他会做什么呢?如果是大动作,我们的人不会没有半点发现。”
陆明瑜道:“祭品,慎王在稳定西戎政权的同时,也拥有了随时能拿出十数万人的能力,我们都把注意力放在北齐的俘虏上,但命师不可能没有另外的准备。”
长孙焘沉吟片刻:“我认为晏晏的猜想是对的,命师的准备,很可能不止一个,无论是祭品,还是目前都没有头绪的衍蛊,都可能是准备之一。”
陆明瑜道:“昭华,我认为此事先不要声张,待我们掌握更多西戎的情况,再做打算,你觉得呢?”
长孙焘把书信叠好:“此事竟做得如此隐秘,要是没有李元这封家书,我们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陆明瑜道:“所以这次派李元去还是派对了,要是他出事,我们失去的不仅是一个人才,还是能连通西戎的一个重要渠道,便是为了他,我们都不能轻举妄动。”
长孙焘微微颔首,随即把信递给白黎。
白黎正在打瞌睡,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长孙焘问他:“事关你的好兄弟,你怎么还能困?”
白黎打了个哈欠:“不怪我,只因为你们一直在讲阴谋诡计,我听着瞌睡就来了。所以,你们准备怎么办?”
长孙焘道:“先装作若无其事,我们得保住李元的命,倒是你,别露馅了。”
白黎耸耸肩:“谁会听我一个纨绔的话,所以说,有些事情不要太明白也有好处。”
三人算是达成共识,于是李元的事就这样默契地不再被提起,话题也转到日常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