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沈文静开始揣测起了吴忠贵的用意,登时又是此前那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沈文静听着窗外的雨声,秀眉紧蹙,神色之中略显不安。
与此同时,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落下来,仿佛要把天地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狂风夹杂着暴雨,肆虐着这片原本宁静的乡村,天地间一片混沌,能见度极低。
三个人影在雨幕之中步履蹒跚,正是吴忠贵、雄安春和此前来报信那人。
他们穿着厚重的雨衣,艰难地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走,每走一步都显得一场吃力。
“雄乡长,还有多远啊?”吴忠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问道,声音被狂风吹散,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此刻的吴忠贵的眼前已经被大雨模糊了视线,雨水顺着他的帽檐不断滴落下来,但他依然努力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前方的道路。
“快了,快了,就快到了。”雄安春回答道,他的声音同样被风声掩盖,显得断断续续。
他佝偻着身子,一只手撑着雨伞,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路边的树枝,生怕被狂风吹倒。
报信那人走在最后面,他身材魁梧,但此刻也被这恶劣的天气折磨得够呛。
他低着头,时不时寻摸这前后左右,任凭雨水打湿他的衣服,一言不发地跟着雄安春的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挪动着。
约莫又走了十多分钟,便到了那条河,吴忠贵皱起了眉头,远远望去,那条河的桥确实断掉了,河水暴涨。
原本平静的河面,此刻如同发怒的巨兽一般,波涛汹涌,浑浊的河水夹杂着各种杂物,翻滚着向下游奔腾而去。
桥的两端,原本应该是连接桥梁的路基,此刻已经被汹涌的河水吞噬,只剩下两个巨大的豁口,仿佛是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令人望而生畏。
不过吴忠贵很快察觉了不对,按照报信那人的描述,此刻桥边应该有人围观才对,但是雨幕之中,河道边上空无一人,显得格外诡异。
“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吴忠贵喃喃自语道,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除了狂风暴雨和奔腾的河水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雄乡长,你确定是这里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吴忠贵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