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完了?”陆江河抹了一把嘴,问道,“这毛四闵看来是块不太好啃的骨头啊。”
蒋泽涛嘿嘿一笑,拿起桌上的白毛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这才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陆哥,这么想,你可就错了。”蒋泽涛放下酒杯,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陆江河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世上啊,就没有不爱钱的人,只不过是价码没到位罢了。”蒋泽涛夹起一块花生米,慢悠悠地放进嘴里,眼神里透着一股精明。
“有些人啊,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其实心里比谁都渴望得到更多。”蒋泽涛说着,用筷子点了点桌子,“他们就像这花生,外壳硬邦邦的,可只要你找到方法,就能轻易地剥开它,吃到里面香甜的果实。”
陆江河点点头,蒋泽涛这小子,只要他在利益面前保持绝对的清醒,对于人心的把控和拿捏,绝对是顶级的。
“这毛四闵,虽然拒绝了我的红包,但我看得出来,他不是真的不想要,而是担心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蒋泽涛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哦?”陆江河来了兴趣,“怎么说?”
“你想啊,他一个在万兴煤矿干了这么多年的老油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蒋泽涛也开了一听啤酒,“他这么大岁数,还能做个小领导,肯定不是靠的清正廉洁。”
“他拒绝我,一方面是担心我的事情他做不了,另一方面,也是在给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蒋泽涛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所以啊,后来我就和这毛四闵,有了第二次见面。”蒋泽涛端起酒杯,自信满满地说道。
陆江河也端起酒杯,和蒋泽涛碰了一下。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那家饭店,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经过此前的交流,毛四闵已经知道了蒋泽涛想要什么。
“上面刚下来的修路政策,想必你也清楚了,现在煤矿里的煤渣都被有门路的订走了,我也很难办啊。”
毛四闵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