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哈,这个老严每天早到迟走,兢兢业业,只知道做事,可越混越差。”张老执事想起混得不如自己的老严,心里就顺气多了,不过到底是忠厚人,还帮着叹了一口气。
中年男子接着说起这老严。
“可不咋的,我记得是5年前吧,京郊的西山县税收长期拖欠,治安混乱,鸡鸣狗盗之徒横行霸道,县衙的差役、巡捕长期欠薪,纷纷辞职走人,剩下的都还不到一半,任谁也不肯去当这个县长。”
“当时还是副总执事的刘大人就向城主大人推荐了这个一直不愿意送礼,只知道干活的老严去当县长。”
“老严那可是住到县里两年,我听说就回过家两次,整顿秩序,清理积欠,追捕盗匪,累死累活,我第二年路过那里,去看望过他,人都廋了一大圈。”
中年男子脸上怒其不争的神情十分明显。
“说实话,我心里挺不落忍,好心劝他多少给刘大人送点去,大不了从老百姓手里挣回来嘛。他竟听不进去,还说,年初新茶出来时,自己花钱买来,已经送过了。你们知道的,刘大人稀罕他这点茶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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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看着县里刚有一点起色。谁知,一天城主府突然出通告,点名批评税款长期拖欠,办事不力的州县官员,第一个就是他。”
“这事我也听说过,”张老执事也接过话茬,“记得当时被点名批评的官员是3个,另外两个听说连夜就回了天空之城,其中的老李和我还是同乡,他去见了刘大人后,出来和我一起吃了个饭,酒后告诉我,真特么黑。”
“这个老严就太不敏感了,”中年男子说着叹了口气,“过了不到一个月,恰好发生了一起盗窃案,这下上面有了借口,治安整顿不力,免职调回。”
年轻执事笑着说道,“还多亏他送过一点茶叶。”
“可不是,就这点茶叶还是他自掏腰包买的,不贪不拿,谁有钱去送?”
中年男子说起来还很惋惜,“他就是不肯听人劝,要说发生盗窃案,他去之前,一年少说也有一二十件,到他离任时,也就两三个月发生一件,衙役、巡捕都不足,上面不给钱,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反过来,人家涂县长去上任就完全不同了。”
“那是当然的,涂县长是维尔大元帅宠妾的弟弟。人家一到任,上面就说了,现在西山县是天空之城的西部门户,要大力发展,重点打造。”
“不仅拨了大笔的经费,原来积欠的税款也改为本地留用,实际上就是不再问责,缺的衙役、巡捕一个月内就全部补足,还借口西山县地位提升,增派了至少两成人手。”
听两位老哥说完,年轻执事恍然大悟,“怪不得去年,涂县长被提升为州长,还说是什么政绩斐然,两年就把西山县从落后县治理成为先进县。这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中年男子不屑地一哂。
“在这样的衙门里,没有关系、背景,只知做事,不会来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政绩?”
“而且,上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