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身着粗麻布衣,从衣襟中取出信笺放在桌案上,淡笑道:“桥将军不必惊扰外人,某就是来送一封信。”
“刷。”
桥蕤望着信封上的字体脸色微变。
大乔自小熟读诗书,极为擅长琴棋之道,故而写字有君子之风,而这封信笺明显就是自己的女儿所写……
“请阅。”
白英伸手笑了笑。
桥蕤抬头瞥了眼,双手微颤的撕开信封。
:父亲大人敬启,大女小女无恙,居苦县而遇太牢之祀,今幸得天子恩予为礼乐宫侍,不敢负,恐生死不相见,大女伏地愿父亲大人安康!
区区数十字。
写明大小乔的处境,以及对自己父亲的劝说。
桥蕤红了眼眶,捏住书信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只是送一封书信而已。”
白英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似鬼魅一般从未来过。
仅片刻,便有侍从迈入堂中,为桥蕤斟茶递水,而后退出厅堂。
“呵。”
“负罪之徒啊!”
桥蕤眼中满是悔意,将书信引火焚毁。
白英刚刚离去片刻,便有府中侍从入堂斟茶。
可见府中侍从不是倒戈,便被收买,或者说本就是大汉天子的人。
他一个不出众的武将都如此,其他人呢?或者说统御兖州兵事的董卓,他身边又有多少监州尉的细作。
所以,如今的兖州附逆之人,在他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
只是取决于天子怎么挥刀,怎么能清理出一个干干净净的大汉而已。
二月中旬。
刘牧行于徐州境内。
与此同时,云中轻骑,率善两卫,从宁县出关,朝着漠野之地杀去,张辽主力向徐无推进,准备征讨乌桓各部。
而此时,淮河之战打响。
一艘艘艨艟入河,排列如长龙横江。
没有什么诱敌,没有什么攻心之计,更没有铁锁连舟,单纯架起八牛弩,备下弓弩,朝淮水对岸推进。
以军械之利,横推之势,打硬仗。
这便是曹操的想法,乃至亲自披甲持刀,背负弓弩冲在最前方,想要一展冲锋陷阵的姿态,为中府军卒壮声势。
淮水对岸。
营寨矗立于淮水之畔。
一半陆地军帐设营垒,一半吞水成坞设水寨。
大营以方木成半圆,扩河架建船坞,各处旌旗猎猎,显得极为巍峨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