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狼末像往常一样背着菜筐来到了豆腐坊为赛西施送菜。
狼末常来这里吃麻婆豆腐,一来二去,便与赛西施混得很熟。赛西施是个热心肠的人,见狼末一个人孤苦伶仃,便时常让狼末来店里帮忙,做些零工,以贴补家用。
赛西施的豆腐坊里雇有一个店小二,姓李,是个很有眼色的人。见狼末背着菜筐走进来,便赶紧迎了上去,接过菜筐,道:“我说狼末兄弟,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给赛老板送菜?”
狼末将肩上的搭链解下来,一边擦汗一边道:“这几天赛老板店里的豆腐卖得快,菜自然用得也就勤了些,再加上这几天会回春堂没几个来买药的,这不,一大早我就到城外菜地里拔了些新鲜的青菜给她送来了。”
李小二将菜筐放下,道:“那你就先歇会儿吧,赛老板正在后院忙着呢。”
狼末道:“没事,我去后院给她帮忙去。”说着,便径直朝后院走去。
赛西施的豆腐坊分前后两院,前院是门面,卖豆腐;后院则是加工豆腐的地方。狼末走进后院时,赛西施正挽着袖子,指挥着几个伙计往石磨上倒豆子。见狼末走进来,便笑着招呼道:“狼末,你来了。”
狼末点点头,放下搭链,道:“赛老板,我来帮你推磨吧。”
赛西施道:“不用,这几个伙计在这儿呢,哪能让你一个外人动手。”
狼末道:“反正我也没啥事,推几圈磨又累不着。”说着,便走到石磨前,伸手推起磨来。
赛西施见状,也不再阻拦,只是嘱咐道:“那你小心点,别把衣服弄脏了。”
狼末答应一声,便低头推起磨来。
此时,豆腐坊的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狼末停下手中的活,朝外望去,只见几个身着便装的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当先一人五十多岁年纪,长得白白净净,方面大耳,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一个个耀武扬威,气势汹汹。
赛西施见有人进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出去。当她看清来人的模样后,脸色不由一变,道:“哟,这不是杨大人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正是玄武国内阁大学士杨正明,也是杨丞相的弟子。他看了一眼赛西施,道:“怎么,不欢迎本官吗?”
赛西施赶紧赔笑道:“看您说的,杨大人能光临小店,那是小店的荣幸,快里面请。”说着,便将杨正明一行人让进了屋。
狼末见杨正明来到店里,心中不由一愣。他听人说过,杨正明此人老奸巨猾,阴险毒辣,在朝中结党营私,无恶不作,是朝中一大奸臣。没想到他今天竟会来到豆腐坊,狼末不由暗暗留意起来。
杨正明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张桌子前停了下来。他朝四周看了看,道:“西施姑娘,你这豆腐坊的生意还挺红火嘛。”
赛西施道:“托福托福,都是小本生意,混口饭吃。”
杨正明道:“我听说你的豆腐做得不错,特地来尝尝。”
赛西施道:“那好啊,我这就让人给您做去。”说着,便吩咐伙计去准备。
不一会儿,几盘热气腾腾的豆腐便端了上来。杨正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片刻,他放下筷子,道:“嗯,不错,味道果然不错。”
赛西施道:“大人要是喜欢吃,以后常来光顾就是。”
杨正明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本官今天来,除了吃豆腐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赛西施道:“哦?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杨正明朝身后一招手,道:“把东西拿上来。”
他身后的一名随从答应一声,便将一个包袱放在了桌上。杨正明打开包袱,里面露出一摞宣纸。他将宣纸展开,放在桌上,道:“西施姑娘,你看看这是什么?”
赛西施探头一看,只见宣纸上画着几幅人物肖像,有男有女,栩栩如生。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道:“大人,这些画像不知是从何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