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抬头看清来人,但头刚抬起一寸,便重重摔回了地面。
“救......我......”他喃喃低语了一声,随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
南湾岛
东方的太阳此时已经落下,但夜幕并没有将这座岛屿完全笼罩。
在岛屿最高的一座山峰周围,被魔导炮弹和各种爆炸物点燃的树木依然在熊熊燃烧,将本就已经闷热的天气变得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时间快走到四月,帝国军团才终于推进到了南湾岛上东国人的大本营。
这个大本营被设立在南湾岛内陆的一座高山上,刚好超出了海军舰炮的射程,周围崎岖的地形也只能展开少量的魔导火炮。
法兰德斯士兵们只能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躯,清扫山体上一个又一个的暗堡和地道。
在最后这场持续了五天的血战中,他们付出了三千多名士兵,两百多位超凡者与魔导师的生命,才将帝国的紫金狮旗插在了山顶。
鲁尼抬手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便立马握住步枪,神色不敢有丝毫松懈。
原因无他,那位在这几天的战斗中大发神威的东国亲王,此刻就在他身边不足五米的囚车中。
最后这场决战中帝国所付出的伤亡,有将近四分之一是由他一个人造成的。
现在的他已经陷入昏迷,如钢铁般强壮的身躯上满是伤口和污血,只是静静地躺倒在囚车中,没有丝毫动静。
即便已经给他戴上了禁魔锁,他的左手也已经被海德将军亲手斩断,周围负责押送的士兵和魔导师们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在战场上给人的印象太深了......鲁尼曾亲眼看见他一刀将一名帝国的九阶超凡者和两名八级魔导师直接斩杀,或是顶着几百把魔导步枪的火力带人冲击他们的阵地。
要不是被车轮战消耗至力竭,整个帝国军团中恐怕都没有人能和他单独正面交锋。
鲁尼最害怕的情况还是没有发生,直到整个押送队伍来到了海边的临时营地,这位东国亲王都依然处于昏迷中,没有要暴起杀人的迹象。
海军的人接手之后,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摘下军帽和战友们走回自己连队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