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分明是你杀了我爹和宋长文。”
薛才双目血红,一把抓住谢连城的胳膊,咬牙切齿道:“谢叔,杀了他,替爹爹报仇。”
秀玉灵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喂,宋长文,你胡乱攀咬也得有个限度。你爹死了至少有一个时辰了,我们这才刚来多久,就算你报仇心切,也不该逮着个人就说凶手吧。”
“不是他,还能是谁。是你么?”
薛才恨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怨毒的目光投向阿四,冷冷地说:“本公子知道你对我爹当初要挟你杀翟荣一事怀恨在心,你是巡鉴司,别人怕你,我却不怕你。翟荣最终是你自己要杀的,民心你赚了,回过头来又害我爹爹性命,知法犯法,你有什么资格做巡鉴司,你这个卑鄙小人。”
“薛才,范无赦是你爹的贴身护卫,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他吧。”
阿四有些无奈,将范无赦拉到了薛才面前,说:“范无赦,你与他说吧,将薛大人吩咐你去找我做什么,我们又是何时来的薛府,进的书房,一字不落的说给听!”
范无赦前后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他倒也懂得分寸,书信里的内容只字未提,“少爷,此事的确与巡鉴司大人无关。”
薛才悲痛欲绝,早已失了理智,怒斥范无赦道:“范无赦,我早知你与他亲近,却没想到你是一个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小人。编出这等瞎话来替他开脱,你当本公子是傻子吗?本公子只相信眼见为实。”
范无赦一脸无辜,“少爷,你……”
“薛才,你读了那么多书,就不知道动动脑子?”阿四哭笑不得。
薛才怒不可遏,“你大字不是一箩筐,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公子。别以为你是巡鉴司,就可以颠倒黑白。便是上京城告御状,本公子也要将你绳之于法。”
谢连城脸色一变,忙道:“少爷,不得无礼。”
“谢叔,怎么连你……”薛才一脸不可思议。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没过一会,武德司指挥佥事宁红妆带领十数名干事闯入众人视野。
“薛才,武德司宁佥事带人过来了,你有什么冤屈,与她说便是,她会为你主持公道。”阿四说。
“谁知道你们……”
“薛才,你是在质疑本佥事的为人?”
宁红妆绣眉一皱,杏目中射出两道锐芒,“你爹是朝廷命官,四品大员,他的死,官家会亲自过问。本佥事既然来查这件案子,必不会让薛安国死得不明不白。”
薛才吓得浑身一激灵,将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宁佥事,此案就麻烦你们了。若有证据指明此事是我所为,你知道到何处抓我归案。”
阿四冲着宁红妆点点头,便带着秀玉灵离开了薛府。
没过多久,范无赦交代完他的事,便也跟了出来,“大人,咱们这是去何处?”
阿四淡淡地说:“李府。”
忽地转身,脸色阴沉,盯着范无赦,冷冷地问道:“范无赦,你还不打算说实话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