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想了想，他知道这里是哪儿了。

曾经剑青霜告诉过他，当然在他记忆回归后，也想起了世间有这么一个奇妙的地方，名为空灵域，有着无数的空岛，空岛的中心有着名为通天之瀑的汪流自九天而降，流淌了万古不曾停止，那些汪洋会落入世间万物万物的终点处，九幽归墟之地。

“空灵域，一个传说中的界域，没想到惊鸿仙府的传送阵竟然会将我们传送到这里。”

“空灵域吗......”飞仙喃喃道：“有些耳熟，应该是在我的记忆当中。”

陈怜转身看向她，试探道：“你是......幕雨蝶......还是苏婵梦？”

他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目光从那金芒之中穿透出来，她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似乎想要记住他的轮廓，又仿佛是在追念什么，良久，飞仙终于道：“我既是幕雨蝶，也是苏婵梦，同时，我还是飞仙，或者说，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陈怜浑身一震，但仍有不解，他的一双眼睛也看不出飞仙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

此刻，几十万年前的绝世女帝就站在他的面前，她是幕雨蝶，也是朝夕仙帝，这让陈怜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被金光笼罩的飞仙忽然伸出手，抓向陈怜的脖颈，带起一阵劲风。

然而，陈怜没有动作，任由她掐住自己。

两人之间的距离立刻拉近，他的脖颈被那只素手抓住，金光流淌，隐隐能感知到其间蕴含的恐怖力量，仿佛下一刻就会折断他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