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慕容卿忙不迭转过身,脸上一阵发烫。
“其实不用谢我,上次你力战气竭,说起来我有很大责任。”
谷仲溪言语平淡,似在诉说一件久远的往事,可细算下来,不过数日前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
慕容卿虽未回头,语气已满是惊疑。
“那群甲士涌进屋子的时候,我正在上面悬崖边坐着,看着,无动于衷。若我早些出手,你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慕容卿心中一震,有些惊慌道:“为什么?是因为我之前直言劝说你的话,让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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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当时虽有些生气,可不至于想取你性命,缘由么,说来话长……以后,有空再说吧。”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一时间让慕容卿心中五味杂陈,恼怒过后,是深深的委屈,也不管谷仲溪换没换好衣服,当即转身哭喊道:“不论是什么原因,你真的就狠心让我死在匈奴人的手上吗!”
然而下一瞬,慕容卿却呆在原地,根本移不开眼睛。
谷仲溪一身墨色束衣,连鞋靴都已换过,高大凛然,周身散发着冷肃而神秘的气质,似给慕容卿泼了一盆冰水,理智瞬间代替小女孩一时的激动情绪。
“实在抱歉,此事是我的错,我欠你的,只是这缘由过于复杂,若有机会,我定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的。”
谷仲溪已然整理完毕,肩上一只小搭包,手提长剑,静静立在慕容卿面前,眉目沉静。
“算了,罢了,权当是我对你出言不逊的报复吧。还好之后捡了条命回来,我确实也没资格怪你。”
慕容卿低下头去,情绪有些低落,但又郑重道:“匈奴人的军机图确实在我身上,一路随身携带。今夜我们既要自己逃离匈奴人的包围,又要保烈家坞堡今后无虞,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总该知道吧?也好全力配合你。”
“边走边说吧。”谷仲溪吹灭微弱的油灯,拉上慕容卿,大步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