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谷仲溪摇摇头,脱口而出道:“极好看的。”说罢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仪,随即埋下头去,大口吃东西。
慕容卿见谷仲溪这副样子,噗嗤一笑,也不多言,只静静看着。
片刻后,谷仲溪问道:“刘刺史呢?”
“该是在陪二殿下宴饮吧。”
谷仲溪点点头:“那军机图的事,已与他说过了吧。”
然而慕容卿却一声轻叹,有些怅然。
谷仲溪眉头微皱:“怎么?都已经半日下来了,那刘琨居然都没来问情报?”
慕容卿缓缓道:“倒是着人请过我一次,但拓跋普速根也在,想来宴无好宴,我也懒得去,而且这等情报,不是拓跋普速根该知道的事情。”
谷仲溪嗯了一声,面上闪过一丝不悦:“看这府中的用度,我几乎怀疑此地究竟是不是插在匈奴人后方的晋阳城,竟和江东的富户差不多。”
“或许到了不惑之年,刘刺史也想着放松些了吧。”慕容卿面上有一丝愁容,似明丽的晴空上格格不入的一朵浮云。
“算了,不提此事了。”谷仲溪直接从怀中掏出军机图,就这么明晃晃放在桌上:“本为送图而来,眼下也算送到,至于他刘琨如何调度,于我等也没什么关系。”
慕容卿心中一惊,刚想伸手将军机图收起,手指触碰到羊皮的一角时,又缩了回去,轻叹道:“说的也是,我本就是欲将此图献给刘刺史,其他的事还真没想过,想必稍晚些那边的饮宴结束后,刘刺史会来找我们的吧。”
谷仲溪轻笑一声:“欢宴一整个下午,没想到你的未婚夫君与刘琨关系如此亲密,或许你今日那般做法,已然将他二人都得罪了,眼下故意冷落你呢。”
慕容卿没好气道:“可是感情这种事当然得凭自己作主,我不喜那拓跋普速根,即便得罪再多人,我也不愿。”
谷仲溪苦笑道:“那你也不至于把我搬出来做挡箭牌,可把我坑惨了。”
慕容卿满面羞赧,忙斟上一杯酒道:“小女子确实冒失,仅以此酒谢罪!”言罢,一饮而尽。
谷仲溪愕然道:“你少喝点,可别又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