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衣看了他一眼,神情不似面对君子酒那般轻松,但还是说:“问吧。”
“请问,荼蘼娘子说自己现在和百花会不是一路人,这是真的吗?花溪碧为什么会庇护她呢?”惊鸿照影认真地问。
君子酒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荼蘼说自己已经远离组织,毕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更何况她怎么这么巧就走火入魔,要对他们出手呢?
“荼蘼确实已经许久没和百花会联络了,或者说,她已经远离江湖有一段时间了。”裴照衣回答。
“我听说她上一次和江湖人来往,还是跟一个灵玉宫的女弟子见了面。不过我没见过那个女弟子,不确定她到底是哪里的人。”
“素馨师姐……听荼蘼娘子的说法,确实是百花会的人。”小袖飘瑶下意识地说。
裴照衣严肃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又给君子酒已经喝空了的茶杯添了茶水,她赶紧行了个叩茶礼。
“至于庇护,这实在谈不上是什么庇护。”裴照衣口吻冷淡地接着说,“年轻人,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
她是花溪碧的乐师,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乐坊就不会在意她的过往。反之,她要是犯了罪,自然会有人出手把她送去武林盟问责。”
“比如您?”惊鸿照影问。
“比如我。”裴照衣微微颔首。
接着他们又闲聊了些江湖上的话题,君子酒还问裴照衣如果离开扬州接下来准备去哪里,裴照衣回答还没有定。
不多时,已经整理好心绪和装扮的荼蘼过来了。
她看上去还是有些憔悴,交手俯身向他们行了大礼:“几位侠士,方才是我过于悲痛,心生迷障,误伤了诸位,请你们受我一拜。”
君子酒刚想站起来说不必如此,就被裴照衣按在座位上,他们完完整整受了荼蘼这一礼。
荼蘼站直了身,才再度开口:“你们为我传讯,我无以为报,只能奉上微末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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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叫侍女去筹措,出门之前自有人交到你们手中。”
他们坐在亭中,荼蘼站在亭下。裴照衣就着这个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荼蘼问:“接下来,你待如何?”
“我欲向坊主请辞。”荼蘼说。
“你想好了?”裴照衣的眼神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