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周姑娘毫不心虚,“你的聘礼,你的礼节,何曾经过我的手,何曾问过我的意见!你们这层遮羞布啊,披得可真是金碧辉煌!我不被关到出嫁那天,都不知道自己被卖了一个多好的价钱!”
被她甩开的妇人想让她闭嘴,被她泼辣至极地扇了一个耳光,接着骂:“我的好婶婶,你不是收了他们的礼,叫我认命吗?我偏不!你不是说我失了清白,不嫁他就得去死吗?看清楚,该死的人到底是谁!”
荆老堡主强撑着辩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轮到你来做主!”
“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我合该嫁给我的未婚夫,同他荆云帆,又有什么相干!”周姑娘凄然喊道。
这下,周遭声浪滚滚。这姑娘当堂喊叫自己是遭了荆少主强抢的,一时也难以查证;但人家要是原来有未婚夫的……倒是为她的说辞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提到这一遭,周姑娘的泪就滚滚落下:“我最后悔的,就是上巳节那天出门踏青。你知道他是怎么看上我的吗?他说,就因为我冲他笑。但我那是冲他笑吗?我是冲我的廖郎笑啊!”
她咬牙切齿:“就因为那一笑,把我的人生都葬送了!他碰我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无比恶心!及至我被他送回家,他说,等我来娶你……难道我还要感激他娶我不成?”
回到家后,她的噩梦没有结束。她是个商人的女儿,未婚夫自然也不是什么显赫的身份,敌不过豪强出身的荆云帆。只有被逼退婚的那天,来同她见面痛哭一场。
荆家果然来提亲了,她又要被送回那个豺狼窝。所有人都在劝她认命,这样的事,以前有,现在有,以后还会有。
但这又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认命?她的反抗一次次被镇压,直到这一次,她成功了。
“我的婶婶,还得谢谢你啊!”这冤屈吐到最后,周姑娘已经有几分癫狂之态,“要不是你们为了防备我不顺从,也不会让我有机会偷到那丸迷药,下到合卺酒里。我捂死他的时候,他是一点挣扎都没有啊!”
她的这一句话引起了荆老堡主更绝望的哭嚎。“我……我不知道……”荆老堡主哽咽道,“我的孩子,我是把他惯得骄纵了些,但是,但是怎么至于……”
“你不知道?!”周姑娘已经止住了哭泣,瞪着这个被刺激的不轻的中年男人,“你是他的父亲!你才是荆家的家主!你跟我说,我受过的苦难,你全然不知吗?!”
荆老堡主已经听不进去:“我的儿……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反复地念着,渐渐就魔怔了,从座位上强撑着站起,“我要杀了你,我要你给我儿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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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之前,在旁边围观这劲爆八卦的玩家们已经在队伍频道里把不当人的荆少主骂了个狗血淋头。
【队伍】邀月行:我服了不是说他们姓荆的是正道人士吗怎么是这个德性啊!居然还有脸美化自己的犯罪行为!
【队伍】君子酒:好惨一姑娘……我能说她干的好吗,换做是我也要想办法弄死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