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断也不看他,对马明说道:“就算如此,你将军粮赈济灾民,可有皇上的旨意?可有兵部的行文?”
马明回答道:“若是等到呈文上报朝廷,再等朝廷批文,少说也得一个多月,到时候,亳州城的灾民,十之有九都得饿死街头啊。”
白断冷冷的说道:“这么说就是没有了?你既没皇上的旨意,又没兵部的行文,却擅自将军粮赈济灾民,延误军机,我岂可留你!”说罢,手中断刀脆声出鞘。
马明正色道:“近段时间,边关并无战事,而军中多有储备粮食,此批军粮不到,并不会延误军机。而下官虽然不得已先斩后奏,但在开仓放粮的同时已派人向朝廷禀明一切,皇上体恤百姓,听说已拟了放粮的圣旨,正在路上。”
白断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恐怕你是等不到皇上的圣旨了,你可以先斩后奏放粮,我当然也有先斩后奏杀了你的权力!”
见他就要动手,马明大惊,怒斥道:“就算下官延误军机,自有朝廷降罪于我,岂容你一个边关偏将的半个江湖人滥用私刑?若不因你是萧老将军的门人,马某何用对你低声下气?”
白断哪里容得他如此出言顶撞,厉声道:“到了朝廷你百般狡辩,恐怕就治不了你的罪了,小爷现在就了结了你!”说罢,他已经出手,刀尖直抵马明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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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司马酒缸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白断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说道:“所谓隔席不搭话,你我本不在一桌,现在也并非在你的醉仙门,你又要多什么事?”
司马酒缸笑嘻嘻的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将酒杯放在白断的面前,说道:“马将军的确是个好官,若白少侠杀了他,将来恐怕对朝廷没法交待,今天就请白少侠给我和‘笑侠’一个薄面,放马将军一马,这杯酒是我敬白少侠的。”
白断并没有放下刀,而是用左手端起酒杯,看了一眼,突然将酒泼到了司马酒缸的脸上,说道:“我刚刚说过了,我从不喝酒,也不和酒鬼交朋友,更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你聋吗?”说完,他右手一用力,手中“断鹿刀”就要割穿马明的咽喉。
司马酒缸眼疾手快,他人影一闪,将马明从他刀下拉了出来。
司马酒缸对马明说道:“你先走。”马明连忙朝外奔去。
白断对费如风二人说道:“拦住他。”二人就要上前阻拦,王再笑一闪身,挡住二人说道:“二位也要动手吗?”
费如风与岑豹对望一眼,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任由马明离去。
白断眼冒寒光,对司马酒缸说道:“你敢放走我要杀的人?还没有人敢如此大胆敢做我白断的对头。别忘了我刚杀了陈秀之和陈阡儿,你们醉仙门想自取灭亡不成?”
不提此事则罢,一提及此事,司马酒缸彻底暴怒了,他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酒渍,喝道:“我这人向来不好管闲事,大姐和五姐被你所杀,也算她们咎由自取,我可以不与你计较;虽然我很讨厌动辄就毫无征兆杀人的人,但只要合情合理我也能勉强忍受,这就是我为什么能让你三分的原因。
我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糟蹋我的酒!你可以侮辱我,但绝对不可以糟蹋我的酒,酒就是我的命,谁糟蹋了酒就等于糟蹋了我的命,既然你糟蹋了我的命,我就会要了你的命。”
白断知道他杀了陈秀之和陈阡儿使司马酒缸有口难言——毕竟这二人做了大案,白断杀她们无可厚非,但她们又的确是司马酒缸的至亲,司马酒缸如何能咽下这口气?现在司马酒缸借题发挥,名正言顺的和他反目了,但他却并不在乎,他怒极反笑:“看来今天,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要倒在对方的手里。”
司马酒缸不再客气:“我的‘醉兔’今天就领教领教你的‘断鹿刀’。”
白断嘴不饶人,说道:“一个破葫芦真当成什么神兵力器了?我管你‘醉兔’还是‘醉猪’,遇到我白断的‘断鹿刀’,都得断成两截!”
眼见二人就要拼命,王再笑不禁暗暗着急,却又无计可施。
此时,又有一人急奔而来,正是“沙场四狼”中的“拼命三狼”汤三宝,费如风问道:“三弟,你怎么来了?”
汤三宝喘着粗气说道:“白少侠、大哥、二哥,西夏小股势力犯境,老将军急召你们回军中。”
白断一听,收起断刀,对司马酒缸说道:“今天就放你一马,来日你我再战。”
司马酒缸怼道:“我若怕你,就是乌龟。”
白断四人走后,王再笑问司马酒缸:“刚才你真要与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