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这才想到,庙里确实有过生火的痕迹,又说道:“这山中破庙是无主之地,谁来这睡都行,怎么就成你的地盘了?”
“你……”
被封在牵机线里那人不敢多言,稍一动气息,牵机线便会越收越紧,他若是再多说几句,怕是就被勒死了,所以只得紧绷着身体,一双大眼睛满是求生的欲望。
白止与他四目相对,感觉颇为有趣。
那人小嘴微撇,委屈的看着马上要哭出声来,却还强忍着不哭,因为只要一哭,立刻便会被这牵机线取了性命。
白止见他这样子不禁嗤笑了一声,转念一想,这破庙虽为无主之地,但也不是他白止一人的,面前这小兄弟本想来此歇息,但却被他布下的牵机线险些要了性命,想来也是自己理亏。
“算了……要不放了你?”
牵机线里的人用渴望的眼神表示同意。
白止右手向上一挥,几根牵机线应声而断。
那人身体瞬间松了下来,险些扑倒在地,想来保持这个姿势待了一夜也是不容易。
白止看着他说道:“你叫什么?”
那人缓缓地活动着筋骨,左右动了动脖子,发出了两声咔嚓声,随后抬眼看向白止,说道:“我叫金翎。”
白止含笑拱手道:“原来是金兄,今日多有得罪了,见谅。”
话音未落,金翎急冲而上,如鹊起般跃至半空,长刀在手,猛然一刀向着白止头上砍去,刀式之猛犹如开山之势。
白止未料到此人竟是会突起发难,脚尖急点后退,却仍躲不过这刀式,只得另以掌风前推,向后急急掠去,这才堪堪躲过了这来势迅猛的一刀。
然而金翎一刀砍空,刀未落地,硬转刀身,身形前扑,又一刀横扫而去,刀刃雪白,反射出一片碎光,犹如凭空生出一蓬雪花,刀意至寒,恍惚间好似将人拉入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