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白止和金翎燕将华静亭送回静书潭院后,静书潭院的值守门童发现了他,即刻便通知了院长。
院长本以为他已悔改,特来认错,未想到他醒来后便发起了酒疯,大声嚷嚷着要找酒喝。数位长老弟子对他百般劝说,可他仍不回头,还运功打伤了几位同门,最后披头散发跑下山去,一路癫狂歌唱,越发狂乱。
最后在一家酒肆抢夺了一坛好酒喝下,方才清醒了几分。自此他便在身后背了一个大葫芦,终日装着烈酒,无事时便要饮上一口。
现在也不知这华静亭到底还算不算静书潭院的人。
华静亭也不管众人异样眼光,他眼睛直直盯着鼎中美酒,喉头微动,一口口津涎咽下,已是急不可待。
丧彪赶忙上前扶住华静亭,说道:“华执事,华执事,您老稍安勿躁,等一会儿举行完仪式,我等陪您痛饮。”
华静亭眼神支棱着,点了点头。
下面有好事之人当场问道。
“华静亭,今日是仙林门派结盟之日,你已被逐出师门,你在这算个什么?”
说这话之人对其十分鄙夷,毕竟他修了一生儒家功法,如今竟是一念之间便破了所有戒律,自然被修行之人所蔑视。转而又有多人跟着起哄。
“就是,我们仙林长清盟就是为了扶正仙林的歪斜之风,你华静亭就是不尊师门的恶人一个。”
“对!共讨此人,将他就地拿下,交由静书潭院处置!”
华静亭一时成了众矢之的,眼看便要被群起而攻之。
“放你娘的狗屁!”华静亭一把拽下头上毛笔,在嘴里胡乱一抹便将其润湿,转而便要点笔而出,“谁再敢侮辱老夫,老夫当即便要点碎你的狗头。”
丧彪赶忙上前制止,连连说道:“诸位同道!莫要轻信传言,今日我请华执事前来,便是代表静书潭院而来的。”
底下顿时哗然,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华静亭这副癫狂模样,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个儒生,怎么可能代表静书潭院呢。
王仁仙当即站出,说道:“你们谁人可以证明华老执事已被逐出静书潭院?”他目光凌人,一一划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