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事,陈灵静不免想起了与楚雨寒相遇之事,但一时也不知怎么开口,更何况掌门前几天还收到了那封信,当下也不知怎么接话,索性沉默不语。
“陈师妹,你有事瞒着我。”沈远之收剑走到陈灵静身旁,脸上表情并无变化,但心中却已看穿了她的心绪,“昨日掌门震怒之下一掌击碎了风箫堂外的石桌,能让他如此生气的,必是与本派息息相关的大事。此事你不告诉我,用不了多久也会传到我耳朵里的。”
沈远之坐在了一旁,倒了两杯尚有余温的茶水,一杯推给了陈灵静,一杯自己端起独饮了起来。
陈灵静心思单纯,也比沈远之和楚雨寒小上几岁,之前只在山中修行,并未行走世间,所以轻易便被他看出心中藏着事情。她思虑良久,说道:“沈师兄,此事我怕你承受不住。”
沈远之不禁被她逗得一笑,他抬了抬自己曾经断了的右手臂,说道:“还有什么事是比这个打击还要大的。”
陈灵静仍是不想说出,低声道:“此事,关乎楚雨寒师姐。”
沈远之心念微动,但在年轻师妹面前不可表现出慌乱之色,只得静静品茶以做掩饰,淡然道:“雨寒她生性执拗,见我遭此大难,心中不忍,所以不惜违背掌门之令前去寻仇,但她也不是鲁莽之辈,想必不会置身险境吧。”话语中还是不免流露担心之意。
陈灵静心中想到,雨寒师姐违背师门,如今又做出如此有辱师门的行为,沈远之师兄竟是仍旧偏护于她。
索性心中一横,小脸略带怒意,说道:“她没有什么危险,但却认了逍遥仙峰的仇空尽为师,叛出了师门。”
“什么!?”沈远之险些将茶水吐了出来,之前装出来的淡定已是烟消云散,赶忙又问道,“你是说她认了逍遥仙峰的水鹤剑心仇空尽为师?”
陈灵静这次索性全盘托出,细细说道:“对,我此次下山也曾遇见了楚雨寒师姐,我本想劝她回山领罚,可她却执意要找白止报仇,但我们两人连白止的一个徒弟都敌不过,最后我劝她不住,也是不欢而散。只是未想到她如今竟是认贼作父,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拼命将她带回风箫剑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