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罗秀秀却又伸手重重的抱住了他，抽泣道：“我不管，我不管什么真的假的，我只要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宁长歌苦涩道：“秀秀，你不怪我？”

“怪！我怎么可能会不怪！”罗秀秀的声音忽然轻了起来，泪珠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我怪师父你不辞而别，你知道我在洞府前等了多久吗？”

罗秀秀的手指紧紧扣在宁长歌的背部，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你知道我在洞府里看不到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秀秀，那是幻境，都是假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假的，可你是真的，我也是真的，两个真实的人在幻境里发生的事难道是虚假的吗？”

宁长歌微愣，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幻境里的一切虽然都是假的，可罗秀秀却是真的，她的感情也是真的。

当然，幻境中的宁长歌也是真的。

幻境中有真有假，真的还包括了罗秀秀修行的功法、灵技，以及从上万场生死搏杀中得出的各种经验等等。

假的便是幻境中的大部分人，发生的大部分事都是宁长歌有意捏造，量身为罗秀秀打造的，只为能让她尽快蜕变。

片刻之后，罗秀秀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可她却还是紧抱着宁长歌不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安心。

宁长歌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揉她的脑袋，可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幻境后，又生生收回了手掌。

宁长歌轻声道：“秀秀，你现在应该知道你的记忆是假的了吧，世上根本就没有宁铁牛，你和我也从来都不是什么母子。”

罗秀秀没有回答，只是将脑袋埋进了宁长歌怀里，倘若以前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话，那经过这次幻境后，她已经不得不信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宁铁牛，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只是某个存在强行将关于宁铁牛的记忆加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罗秀秀唇瓣微动，有些不敢回答，她怕自己开口之后，宁长歌会又一次离她而去，只留下她孤身一人，那种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见怀里的女子一直沉默不语，于是宁长歌板着脸道：“怎么？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是想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