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话落,指剑消散。
两颗大好人头,咕噜咕噜滚到司机的尸体旁边。
杀这两个黑西服,倒不是为了给司机报仇。
虽然司机给他开了一年车,但收钱把他卖了也是事实。
只转钱,没要命,是安闲心善。
念在旧情饶过司机一命,至于会不会死在别人手里,他才不会关心。
不过上述有个前提,是在竹林之外。
出了竹林,突然暴毙,安闲都不会看一眼。
可是在这儿,不行。
毕竟名义上,司机是他的人。
就算背叛,也应当由他动手清理门户。
两个黑西服越俎代庖算怎么个事?
若是默不作声,任由自己的人被杀,全当没看见。
岂不是还没见到里面的人,气势就被压了一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怕了呢。
“帮我处理叛徒?嘁,什么东西。”
安闲咕哝一声,再次走进茶坊。
一路房屋,房门落锁,贴着封条。
房檐还有蜘蛛结网,显然被查封后一直没有人来。
顺着主道向后,曲径通幽,清雅的乐声愈发清晰。
数分钟后,越过一道圆拱门,一座八角石亭入目。
亭前站着两个黑西服,与没了脑袋那俩的款式一样。
亭中有一女抚琴,一青年品茶。
见安闲到来,青年遥遥举杯。
“安先生,久仰。”
乌龟办走读,安闲憋不住笑了。
“你搁这儿拍古装片呢?”
他一边向石亭走,一边指指点点。
“环境还行,就是服化道有点拉胯。”
走到黑西服身旁,两个黑西服忽然伸手拦住他。
“安先生,还请配合我搜下身。”
安闲眉尾上扬。
“我进联邦议院,都没人搜身,你凭什么?”
“还请配合。”
“我要是说不呢?”
安闲对黑西服说话,目光却一直盯着亭中的青年。
场上氛围渐冷。
抚琴的女人打了个哆嗦,弹错了一根弦。
突兀的琴音,破坏了整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