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送到这里。”
伊莉丝悠悠放下茶杯,开口作别。
“已经到风语城了?”
埃弗拉娜有些奇怪。
按标示,此处尚在两国边界。
“不是到了,”白发少女抬头看向天空,“而是有来客造访,我得去*迎接*下。”
抖开黑色阳伞,一个轻盈的扭身。
魔君的身形霎时不见。
女牛仔切了一声,独自踏上前路。
她正好乐意自己一人。
片刻——
“伊比利斯,你倒是把地图留下啊!”
空余怒吼声响彻这处交界地。
......
祂沉沦于梦中。
无声的惨剧、生存的艰难、不可言喻的重压......
但那存在甚至没有睁眼。
只是降临,宛如天灾。
在那时,哪怕尊贵如魔君。
与寻常神明也无异,
——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生机流逝。
祂是,咒厄魔君。
元素是祂忠实的臂膀,预言是祂青睐的妃子。
这一切都灰飞烟灭了。
就当自己也要步后尘时。
祂看不起的两位,却救下祂的性命。
不,是救下了在场所有幸存者的性命。
祂感到耻辱。
祂感到无力。
而祂,不再是咒厄魔君。
权柄破碎的祂,只能是一个“魔法与预言之神”。
祂不能,也不敢再自称魔君。
祂在怀念。
过去掌握预言权柄,
——那个无所不能的自己。
然后......
绅士从梦中惊醒。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冬日里的火炉温暖着他的心神,安抚他平静下来。
“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