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尘紧握龙栩,在赵从定就要刺向他之前,快速后撤,血色元气生出,仿佛有大火涌出。
他连斩数剑,“人”字剑符和“川”字剑符生出,压向赵从定。
可这并不够,赵从定哪里会被这低阶剑符所影响,舞动临风将剑符打散,将剑端端举起,玲珑剑意再生,巨剑快速形成,斩向张凌尘。
用元气形成的玲珑剑意和用剑形成的玲珑剑意,可大有不同!
巨剑好似不可阻挡,像是一座山压来,张凌尘只觉浑身骨头都要碎了。
那柄巨剑依旧琅琅作响,无尽的剑气如同大风,又如河流湍湍不息。
张凌尘数次想要站直身体,可始终被这剑意所困,连抬头都很困难。
而赵从定似乎并不满足,提起临风,端端向着张凌尘胸口心脏位置刺去。
任凭龙栩再如何嘶吼,却再也无力抵挡似的,只颤抖着,始终在玲珑剑意之下被压制着。
“看起来,张凌尘命数已定咯。”
衣怀嵩这时一脸轻松,索性靠在椅子上,只等着张凌尘被赵从定击杀。
但张凌尘并不认命。
无数元气从张凌尘周身所有位置再次爆发而出,呈现出黑红色,体内泓栩仿佛发着翠绿光彩,往外迸发着,仿佛源源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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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尘这小子,可惜了。”
场间有人发出感叹。
元气涌出,逐渐推开玲珑剑意不假,可赵从定手中临风可不是吃素的,眼看就要刺进张凌尘胸口。
这一剑,哪怕不死,也必然会让他变成像郭垓一样的废人。
中行锥是可以救自己一命,可自己这一生,难道要永远活在别人庇护之下吗?
先前的银针刺入后,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可这会,这根银针仿佛从头到尾从自己经脉走了一边,让自己浑身经脉断裂了一般。
先前他早已算得,银针只要不从胸口进入,他就还能有一丝机会,可当下,银针已然将他重创。
临风已然就要刺进张凌尘胸口之前,在青甲的阻挡下,发出脆裂声音。
临风虽不是剑榜前十之剑,可毕竟也是长生宗代代相传了数百年的剑,又有长生宗剑楼亲自所炼,与这青甲本就是矛与盾的关系。
可青甲再过坚硬,似乎还是快要抵挡不住临风了。
而此时更糟糕的是,那根银针在游经张凌尘周身经脉过后,从张凌尘后心飞出,一道血线随着银针喷射出来,张凌尘整个人向前踉跄,似乎就要倒下去了。
银针飞出弧线,回到赵从定体内,张凌尘重重咳嗽一声,眼睛紧闭起来,似乎痛苦极了!
“凌尘怎么不用中行锥啊,我就是怕他如此,才紧赶而来的。”
春生这时也害怕起来,那银针本就是邪物,但凡被银针所伤者,哪怕当时不致命,周身经脉也会发生紊乱,不日也会性命堪忧。
“凌尘你怎么回事啊!”
三娘大喊一声,意图想要将张凌尘喊醒来似的。
赵从定手持临风,剑气正足,依旧想要刺破青甲,彻底将张凌尘废了再说。
陈天均眼神看向自己安排好的两名裁判,似乎在示意他们出手阻拦。
张三福心都悬着,即便他早已想到了今天任何可能发生的结果,可到了这会,自己还是接受不了。
如若张凌尘身上的青甲抵挡不住临风,张三福甚至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哪怕再次浪迹天涯,他也要救下张凌尘不可。
青甲依旧阻挡着临风,二者相抗之间,张凌尘艰难睁开双眼,口中满是鲜血,向下流去。
“赵师兄,你真是,不给我任何机会呀。”
“怎么?不是你说希望我不遗余力的吗?”
赵从定一脸得意,场间之景,也确实够他得意的了。
“我从小,就被判定活不大,能到今日,已是我的福分了。”
“你们呀,怎么就不能给我活下去的机会呢?”
张凌尘语气脆弱极了,在赵从定眼里,跟求饶无异。
可赵从定并不罢休,手中临风更加用力,带着厚重元气和凌厉剑意,就快要突破青甲了。
张凌尘不觉又咳嗽几声,周遭元气哪怕依旧很盛,可还是无力招架。
“要是没有后招,就受死吧。”
赵从定语气冷淡道。
张凌尘抬眼看他,嘴角牙齿全是鲜血,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