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献忠替了丫鬟,跪在太后脚边,帮她揉腿捏脚。

冯妧清不以为意道:“摄政王权倾朝野,连哀家和皇帝,都要看他脸色,更何况是你?”

停了一会儿,问道:“婉言怎么说?”

潘献忠心里咯噔一下,光顾着生气了,“奴才没见着侧妃。”

见太后没说话,他又补充道:“听说大婚那日,王爷将王妃安置在雪庐,与侧妃当众拜堂,依奴才愚见,王爷这些日子怕是一直在宠着侧妃呢。”

冯妧清拖长声调“嗯”了一声,“皇帝任性,擅自在群臣面前给他赐婚,他不乐意,心里有气,哀家都懂——”

潘献忠瞥见太后领口隐隐露出的伤疤,“摄政王满心都是太后娘娘,一心想将这正妃之位留给太后娘娘您,自然不喜皇上赐婚。”

冯妧清嘴角一弯,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可皇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摄政王却还将皇上当成孩子,皇上少不得要逆着王爷来。”

“真要长大了,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摄政王这边……”

“罢了,他不愿进宫,哀家也不为难他。”冯妧清理了理衣裳,继续道,“倒是婉言这孩子,哀家许久没见过了。”

先见冯婉言,探探摄政王府的情况,之后她有千百种方式,能叫墨承影进宫来。

潘献忠会意,“奴才即刻便打发人去传话,让婉侧妃明日入宫来陪娘娘说说话。”

翌日,从宫里回来的冯婉言,仿佛换了个人,说话拈酸吃醋,话里话外处处针对王妃。

“诸位有所不知,咱们这位王妃手段厉害着呢,竟有本事让咱们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殿下,沉迷温柔乡,不可自拔。”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美人习惯了在王府守活寡,忽然听说王妃专房之宠,一碗水端不平了,自然个个都不乐意。

大家闹着要给王妃请安。

然而墨承影自己都见不够的人,哪里会放人让她们见?

半夜里,君临苑鱼水正欢,破山来到门外。

“王爷,宫里送来军情急报。”

墨承影记得前世这个时候,四海安定、太平有象,南疆这两年还在休养生息,得要过两年才有本事小打小闹。

何况,他进来人虽在王府,并未放下朝政,所有事情,都已经提前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