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影食指点在沈雁归鼻尖上,“你还将冯婉言的把柄,交给太皇太后。”
沈雁归摸了摸鼻尖,轻哼一声,“谁说我将冯婉言的把柄交给太皇太后了?”
“冯婉言娘亲的卖身契都在太皇太后手里。”
“投靠没有诚意,谁会相信她?冯婉言主动将她娘的事情告诉太皇太后,将自己的把柄交到太皇太后手中,太皇太后对她才能有几分信任不是?”
“还说把柄没有交给太皇太后?”
“冯婉言的娘亲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
“嗯,所以冯家不是用冯婉言的娘亲要挟她做事。”那些都是沈雁归与冯婉言合计好,编来骗太皇太后的。
沈雁归将脑袋一歪,“夫君可还记得婉言手腕上的小银镯?”
墨承影丝毫没有犹豫,“不记得。”
“那是一对,三年前上巳节,珍宝阁卖的一款低价银镯,她腕上一只,另一只……夫君猜猜在哪儿?”
“她的、情郎?”
沈雁归摸摸墨承影的发,“没想到我的夫君还有这爱好,竟喜欢往自己脑袋上系绿巾?”
“我还喜欢在雪山上种梅花,卿卿要不要体验一下?”
墨承影一手未能全握,却叫沈雁归眉心蹙起、嗯声随呼吸而出。
她抿一抿唇,“她弟弟。”
这还差不多。
墨承影的手松了松,但未离开,“所以她娘亲又是怎么回事儿?”
太皇太后今日来说情,必然也是打着要利用冯婉言的主意,也必然是查过了的。
若冯婉言的娘已经不在人世,她今日也不会提,甚至可能不会亲自来这一趟。
“冯家并不敢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听冯婉言说,冯家原是想要杀了她娘的,只是她父亲冯广赋舍不得,便只用冯婉言要挟她娘,不许她娘生事。
冯广赋安分几年,承袭永恩侯以后,又开始折柳攀花,便又有了冯婉言的弟弟。
冯婉言和她弟弟养在府中,都是记在嫡母名下,冯太后听说以后,担心一而再再而三、后患无穷,干脆派人将她娘给……”
是潘献忠亲自去清音阁,将人带走。
宦官没有命根,无法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可于床笫之间却有更多摧残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