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哥儿,靖哥儿来咱们帐子那就是客,当然要多多照顾。”一旁的常妈妈笑着道。
帐下内里,一个年纪十八九岁的少女却没有笑,她身上穿着的金缕银蝶立花锦缎窄裉袄虽然华贵,却是有些旧了,连头上的首饰都少的可怜。
在帐下的角落里,她搂着怀里的男孩儿,轻声说道:“煜儿,你看到了吗?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的母亲就是因为她才被你父亲休弃,最终抑郁而亡。她就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小姨,你说的是真的吗?可是白氏母亲待我很好。”
“煜哥儿,你小姨可是你母亲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妹,是天底下最爱你的人,怎么会骗你!”少女身边的女使温柔的说道。
在帐下欢快的氛围里,女眷们的笑声遮住了这两大一小的交谈。
身体瘦弱面色发黄,双眼却黑而透亮的男孩儿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从马球场上下来的孙氏正在解下青色的襻膊,额头上微微见汗,她来到了宁远侯府的帐下,看着自家小儿子正在白氏的旁边专注的吃着糕点。
“妹妹真是麻烦你了,这个月,小泼猴不找到你,就嚎啕大哭。你这有身子都快九个月了,还是时常被这个小泼猴叨扰。”
白氏看着身边安静吃糕点的徐载靖,眼中满是笑意的道:
“姐姐,无事,我和靖哥儿有缘。
今日我就极想和常妈妈一起逛园子了,结果常妈妈说靖哥儿来了,说让我看你打马球,我这就乘着家中的马车过来看看。
这不,正好侯爷今日休沐,也在那边的男子围场打球呢。”
孙氏看着自家儿子,道:“小泼猴,还不过来。”
孙氏穿着方便打马球的绣花球衣,把襻膊递给身旁的小竹,她却没有去白氏身前去接徐载靖,而是站在不远处,让徐载靖自己走过去。
顾廷烨身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在白氏放下徐载靖后就跟在了身后,颇有环护的心思。
孙氏眼中满是赞赏,有些疑问的看向白氏。
“这是小二廷烨的小厮稚阙。”
孙氏抱着徐载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竹。
小竹一手拿出了一个银质小饼,另一只手拉住这小男孩儿,
“小哥儿慢些走,这是我家大娘子的谢礼。”
说着将银饼放到了这名叫稚阙的小厮手中。
那小厮回头看了看白氏和顾廷烨,见无人出言阻止,才拿到手中。
颇有礼数的躬身行了一礼。
“谢大娘子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