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点了好多的蜡烛
卫恕意咬着牙使着劲,床尾的李嬷嬷看着被子下的情况喊道:“小娘,再用把力!用力啊!”
“啊!!!”
卫恕意痛苦的嘶吼着,她转头朝房间里看去,盼着能看点别的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消减一下身体的痛苦,
视线所至,
房梁!
围帐!
还是疼!
忽然,在烛火闪烁中,她瞥见了放在橱柜上的投壶,又是剧烈的疼痛,痛的卫恕意闭上了眼!
可能是太疼了,卫恕意有一瞬间的发昏失神,
依稀之间
卫恕意似乎看到了那晚自家妹妹描述的场景:
父亲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投壶的箭矢,
虽然只是中年,但是两鬓已经有了白发;
缠绵病榻的折磨让他清瘦了许多,但胡须一定是梳理整齐的;
父亲投壶技巧高超,想必是每矢必中,
“咚”
矢投进了壶口之中,
卫恕意记忆里的父亲转过头,眼睛朝他身侧的空地看了看,满眼的怀念。
他看着不远处的投壶,又投出了一根箭矢,
卫恕意看着轨迹,知道许是进不了,
父亲也看出来了,笑着摇头又一次看了一下身边的空地:恕儿在的话,也定是能看出来的!
可.她.远在千里之外,
卫恕意看着眼神变为失落的父亲,心中一痛。
他忽有所感,抬头皱起了眉凝神望去,似乎看到了卫恕意如今满头汗水的样子,他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眼中满是疼惜,嘴唇更是无意识的颤抖着
但是似乎看到了她身旁搀扶帮助她的嬷嬷仆妇们,
他欣慰的微微一笑,
松了口气。
恍惚间,
卫恕意又回到了记忆里的小时候,昏黄的灯光里,母亲在一旁微笑抱着妹妹,家里的仆妇们笑着看着她
年轻许多,意气风发的父亲蹲在她身侧,满眼鼓励和笑意说道:
“恕儿,投!”
所有的场景缓缓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