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穿好了斗笠蓑衣,
亲兵们走到了跑马场边的时候,就远远的听到了枪杆在风雪中的尖啸!
旁边小屋房檐下还有一个刚刚烧起来的炭盆,
待亲兵们黑影绰绰的来到场边,
场中徐载靖一声长啸道:
“来的正好!一起上吧!”
两刻钟后,
亲兵们拄着长刀柄,在雪中气喘吁吁。
徐载靖扛着红缨长枪来到他们身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休息半刻钟,咱们继续。”
“啊?是,公子!”
说完,
徐载靖继续扛着长枪走着,
他来到小屋旁的炭盆边,
看了看逐渐旺盛的火苗,
“氛围,嗯,氛围!”
马厩里的草料那定是不能点着的。
徐载靖又在火堆上搭了几块长木条后,离开了此处。
熊熊炭火
雪地湿滑,
很快跑马场上再次响起兵器碰撞和呼喝之声。
天色放亮后,徐载靖和亲兵们先后去了浴房。
汴京冬日里,下雪的天气有聚会饮宴的风俗。
所以,还未吃早饭,
门房就送进不少帖子到孙氏手中。
孙氏卧房里,只有婆媳三人,
女使都在外间布置着早饭。
孙氏坐在椅子上一张张的看着各家的名帖,谢氏和华兰凑在她身边说着话。
“章哥儿来了。”
听到女使的通传,华兰赶忙站在了孙氏身后低眉搭眼,谢氏也是赶忙坐在一旁。
孙氏则是收起了笑容,变得面目严肃。
“母亲,嫂嫂。”
行礼完,载章疼惜的看了一眼‘站规矩’的华兰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母亲,饭好了!”
外间传来徐载靖的声音。
众人落了座,还没动筷,徐载靖道:“母亲,今日我想去烨哥儿家一趟。”
“怎么了?”
徐载靖笑着看了孙氏一眼后道:“孩儿有事请教姐夫。”
“去吧。”
一旁的载章道:“母亲,儿子也想和华”
看着孙氏的眼神,载章停下了话头。
“哼!”
孙氏一哼,华兰配合的低头揪起了手绢儿。
“噗呲”
桌边的安梅一笑,引来了母亲兄长的注视,当然含义各不相同。
一個是怕她露馅,一个是气她看嫂子笑话。
饭后,徐载靖和姐姐直接离开,
载章则是疼惜的看了一眼华兰后,也掀帘子走了出去。
屋子里,谢氏走到门口后往外看了一眼,确认载章走远了后点点头,孙氏赶忙揉了揉自己的脸,华兰也一屁股墩坐在了椅子上,婆媳三人无奈苦笑。
去顾家的路上,
下的不再是雪花,而是细硬的雪粒子,
雪粒子打的马车厢淅淅作响。
徐载靖骑着马,身后是赶着马车的青云,和坐在马车里的安梅、叶儿、青草。
青草身上还背着个不小的挎包。
曲园街上的雪早已扫干净,
到兴国坊的路上也有街道司的士卒或者雇佣的闲汉帮闲们扫雪。
巳时(早九点)
经过齐国公府的时候,门口的管事正在给扫雪的小厮仆妇发赏钱,看到神俊的骊驹,
仔细看去瞅了一眼后,赶忙在路上给徐载靖躬身一礼:“见过靖哥儿。您这是去侯府?”
“管事有礼了。对。”
赶着马车的青云也和管事点了下头。
进了宁远侯府,到了二门处青云和顾家的仆役去归置车马,
顾廷煜三兄妹已经站在了门口。
一番寒暄,众人进了白氏主母院的前厅,徐载靖这才发现顾家四五房的大娘子也在:
“姨姨,金安。两位婶婶,康安。”
安梅在后面也跟着蹲了一礼。
两位大娘子看了白氏一眼,尴尬的点了点头。
“靖哥儿,来,让我看看。”
越发有威仪的白氏满眼笑意和喜爱的朝着徐载靖招了招手,待他走近后道:
“瘦了。越发像个大孩子了。”
“嘿嘿,读书催人老。”
一旁的顾廷烨同意的点了点头。
白氏笑着点点徐载靖道:“去吧,正好你姐夫今日休沐,和你姐姐在院儿里呢。”
“那姨姨和婶婶忙,侄儿先去了。”
一帮子人退了出来,白氏笑容一收继续板着脸和四五房的说着事情。
去扶摇院的路上,徐载靖随口问道:“烨哥儿,你课业做了多少了?”
“课业?离元宵还有这么多天,年后再做也不迟。”
徐载靖叹了口气,自己家课业比人家多一半!谁让自己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