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章满是感叹的道:
“都是好东西,小五书房成了宝库了。”
“记得之前岳父说喜欢长剑,有机会淘到小五喜欢的东西,倒是可以”
这时,在外间放衣服的翠蝉在门口道:
“青草和花想来送东西了,请公子出来。”
听到此话,载章和华兰对视了一眼。
华兰道:“都是小姑娘,我去吧!”
翠蝉赶忙道:“大娘子,青草说靖哥儿特意叮嘱的,不能让您接。”
华兰一愣。
载章倒也没多想,径直起身走了出去。
厅堂外间门口,载章看着青草二人手里捧着的东西笑着摇了摇头。
卧房里,
华兰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过了一会儿,载章走了回来。
华兰看着自己的官人道:
“什么东西啊?”
“两柄宝贝。”
看着华兰的眼睛,载章点头确认了她的猜想,
随后说道:
“靖哥儿说,想要回礼,就让岳父多写几幅字。”
听到这话,华兰笑着摇头,无奈的看着载章。
天色大亮
兴国坊
宁远侯府
扶摇院,
顾廷煜闻着熟悉的香气醒了过来,
他并未睁眼,
只觉得心中有说不上来的高兴感觉,一时之间想不是起来是何事。
“对!”
想着事,他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身旁的平梅慌忙闭上的眼睛。
“好看吗?”
平梅闭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顾廷煜一笑后起身,看着床内侧的儿子,嘴角根本压不住,
自回京那晚他听到好几次儿子叫爹爹了!
“不知道肚子里这个是男是女.”
看着儿子长长的睫毛,他心都要化了。
屋外,听到说话声的青栀端着脸盆和毛巾走了进来。
顾廷煜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来后,一边洗脸一边道:
“靖哥儿得了好东西的消息传开了,得让小二赶紧去,说不定还能挑一挑。”
“说起来,也算是发了笔财了。”
平梅点了点头,她对大高铁剑的价值还算了解。
夫妇二人洗漱穿戴好,
用厚厚的褥子裹好了孩子后,便朝着白氏的院子走去。
其实白大娘子已经免了平梅的晨昏定省,但是平梅说在徐家习惯了人多吃饭,
自己在扶摇院吃的不香,硬求着每日来白氏院儿吃饭。
走了几步路,
在女使的通传声中,门口的常嬷嬷笑着掀开了门口的帘子。
进到厅堂的时候,
顾廷煜就看到小二顾廷烨正如同捧着珍宝一般的摩挲着一柄长剑,看到兄嫂进来,顾廷烨十分不舍的将长剑放回了剑架上。
白大娘子看着顾廷煜笑着道:
“煜儿,这是你岳家送来的!伱先自己挑一柄。”
在小二绝望的眼神中,顾廷煜拿起了小二喜欢的那柄剑递到了顾廷烨手里。
顾廷烨表演了一场十分精彩的变脸。
积英巷
盛家
载章捧着一个长条木盒下了马车,
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另一辆马车。
早已熟悉载章的盛家仆役在一旁低声道:
“公子,是康家的亲戚来了。”
载章点了点头,随后轻车熟路的来到寿安堂院儿里,
吃茶说了一会儿话,
载章就献宝一般的给老夫人看了看木盒里的铁剑。
看着载章的样子,老夫人笑着摇头道:
“这些刀剑什么的,老婆子不懂,去给你岳父吧,他喜欢这个。”
“是,姑祖母!”
在盛家上了这么久的学,徐载章知道老夫人不待见康王氏,倒也没多问。
葳蕤轩,
里间,
聊完了王老太太、娘家嫂嫂和各自家中女儿,
王若弗坐在桌前,看了一眼外间后,
皱着眉听着姐姐康王氏的话,
“妹妹,你来汴京才多久?小时候就是在乡下长大的,哪知道冬至时候汴京的样子!”
“这样!你拿出七千贯,你姐姐我拿出三千贯,咱们凑个一万贯放出去!”
听到数额,王若弗想笑都笑不出来,只能扯了扯嘴角道:
“姐姐,这数额.也太大了!万一收不回来”
说着王若弗又朝外看了一眼,生怕盛紘进来。
康王氏捏着手绢点了点王若弗道
“嗤!瞧你胆小的样儿!”
横了妹妹一眼,又道:
“你不知道里面的门路,我放钱的都是有家产的,不然能放?”
“收不回来?那就收他家的田地产业!你当咱们父亲配享太庙是摆设?”
看着王若弗还是没有下决心,康王氏继续道:
“啧!你说你!这月冬至前,汴京里不论穷鬼富户都要置办新衣和酒席吃食!借钱的人非常多!”
“而且那时候那放开了关扑,多的是输急眼的!!你说这是多好的买卖!过了此时,可就要再等一年了!”
王若弗看向了一旁的刘妈妈,刘妈妈点了点头,这事康姨妈说的是实话。
“好了好了!十二月的时候,连本带利给你八千五百贯!”
“少的,是我的辛苦钱!”
听到一个月能挣一千五百贯,王若弗犹豫了一番后点了点头!
外间厅堂里,
盛紘正陪着连襟康海丰吃着酒,
盛紘的这个连襟,出身官宦世家,论起出身来比盛紘以及舅兄王衍还要高一些。
可这位康大人,在父亲去世,丁忧守孝期内整出了个孩子,直接被御使参奏,罢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