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怎么看着有些不对劲。”
“嗯?”
听到刘妈妈的话语,正拿着毛笔勾画的王若弗一愣。
斜眼扫了一下,王若弗看清楚了纸上写着的那几个字!
“这些,只是利钱?”
说着,王若弗迅速放下毛笔,一脸不相信的将包着银钞的信纸双手拿起来,抖了一下:
“难道,那天咱们给华儿递银钞,多给了一张?”
经手的刘妈妈也有些怀疑自己,眼中满是回忆神色的说道:
“大娘子,奴婢确定没多给!因为当时家里就剩下这么一张大额的银钞了!”
王若弗点头,看着手里的银钞,疑惑道:
“这是什么买卖?这么挣钱?”
“不会是华儿这丫头打肿脸充胖子吧?”
刘妈妈捏着手绢儿,肯定道:
“大娘子,华姐儿不是这样的孩子!”
“真要是有什么亏损,华姐儿和您说一声就行,哪用得着这样!”
王若弗点头拿起毛笔,准备继续在账册上写其他的,
笔尖碰到账册的时候一停,王若弗迅速的抬头,看着一旁的刘妈妈道:
“昨日,她们那几个大娘子怎么说的来着?”
“那南边来的东西,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让她们赚够了本钱?”
刘妈妈道:
“是,模糊听着。应该是看在平宁郡主的面子上,她们几家各自都投了四五百贯的银钱!”
“听说以后还会多少的有些钱分呢!”
“大娘子,您是说华姐儿她也是投的这个?”
王若弗恨恨道:
“这個臭丫头,嘴是真严实!”
“早知如此,当时咱们就多给她些银钱了!”
刘妈妈在一旁也有些遗憾的拍了一下大腿。
“大娘子,那日奴婢记得,咱们家老夫人可是给的最多!”
王若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一转道:
“去,派人去书塾门口候着!下学了就把长柏和姑爷都请来!”
刘妈妈躬身应是,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这时,门口的彩环走了过来,福了一礼道:
“大娘子,今安斋的小蝶姐姐在院儿外候着了,说来拿出门的对牌。”
“说是今早卫小娘请示过您了。”
王若弗重新坐回了椅子,看着账本道:“给她。这子爵府的大娘子,还真有闲心!”
彩环福了一礼,走到桌前拿了对牌出去。
屋外,
小蝶胳膊上挽着包袱,看到彩环出来的笑道:
“彩环妹妹,麻烦你了!”
“姐姐那里话,还请拿好。”
拿着出门的对牌,小蝶在盛家侧门外上了马车。
说了去哪儿后,小蝶坐在马车里,低头摸了摸怀里的包袱。
车声辚辚中,
马车出了积英巷,行驶在巷子里还算好,等马车一拐到大街上,周围的喧哗声就大了起来。
听着路上花贩的清唱叫卖,小蝶掀开了马车窗帘一角,看着路上繁华热闹的景象,她微微一笑。
快到卫家在汴京的宅子的时候,
坐在马车上的小蝶再次掀开车帘,这时正好有花贩挑着两头满是鲜花的扁担和马车并行着。
如此之近的看着马车边,花贩竹篮中的鲜花,小蝶拍了拍车厢喊道:
“钱伯,停一下!”
“哎哎哎!卖花的,你别走!”
小半刻钟后,抱着花篮的小蝶在卫宅前下了马车。
又过了一刻钟后,
有眼疾的卫母在一个满眼羡慕的小女使搀扶下,将刘小蝶送到了门口。
此时,
刘小蝶已经是一身全新的丝绸春衫,头上也插了首饰。
而小蝶的春衫背后,远远看去还能看出隐隐绣出来的一朵硕大棣棠花。
胳膊上的包袱也小了不少。
小蝶对着卫母道:
“婶婶,等卫娘子回来,您记得告诉她,这银钱是盛家嫁到侯府的大姐儿带小娘赚的!”
“安心用着就行!”
卫母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二丫头,你要不在家里用饭吧!”
刘小蝶看了一眼卫母身边的小女使,道:“婶婶,我还有些事儿要忙。”
“哦哦!”
“那我就不留了!”
小蝶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