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妆安!”
“见过炎大哥!”
申和珍笑着说完,与身后的女使一起福了一礼,来到了申大娘子身边,按照方才教养妈妈的要求坐了下来。
申家大娘子继续道:“和瑞他也真是不懂事,麻烦炎哥儿伱捎东西,居然装了一大车!劳你费心了。”
“婶婶言重了!都是顺路,多少都是一样的!”
“也是一千五百里的路呢!岂能不费心力!想当年来这儿的时候,我可是累坏了!”
“这里面一半东西都是给三娘这丫头的。三娘,还不谢过你炎大哥!”
申和珍依言起身福了一礼。
熊炎又起身回礼。
“你这孩子.也太多礼了!”
申家大娘子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
“炎哥儿,听说你的婚事定下了?是谢家的三姑娘?”
熊炎略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申和珍的眼睛转来转去,想着知道的谢家。
又说了一会儿话,
有申家的管事走到厅堂门口,拱手一礼道:“大娘子,主君身边的大人说,几位在潭州城里的武官都到了,请小伯爷去席上。”
申家大娘子笑着起身道:“那便过去吧!”
熊炎起身一礼后离开了厅堂。
申大人乃是大周南方的封疆大吏,出京十几年一直在南方任职。
不论文武,申大人是提拔了不少人的,是大周南方是实打实的官场巨擘。
一直长在父母身边的申和珍也是能感受到的。
所以,等熊炎离开厅堂后,
申和珍挽着申家大娘子的胳膊,同母亲朝着后院儿走去时,问道:“母亲,父亲他今日怎么会为这熊家的大哥,在咱们家设宴啊?”
申家大娘子侧头看了自家小女儿一眼,道:“珍儿,你知道我方才说的谢家,是哪家吗?”
申和珍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她自小长在潭州,对京中的勋贵不是很熟悉。
“咱们南边的广南西路,有禁军一个厢一万多人,其中有三个军七千多人,是在谢将军麾下。”
“谢家也是有子爵爵位的。”
申和珍点头:“哦!就是这个谢家!”
申家大娘子道:“对!而且当年你父亲刚来荆湖南路,剿匪的时候也是和人家借过兵的。那时你刚出生,不知道这事!”
看了眼中有惊讶神色的女儿,申家大娘子眼中有了些思绪,缓缓说道:
“还有就是,这熊家哥儿将来会成为勇毅侯嫡长子的连襟。”
“母亲,是邸报上说的那个攻下了白高后曲之地的勇毅侯吗?”
“对!”
“母亲,之前因为勇毅侯大胜,父亲高兴的喝了不少酒,要不您和女儿说说这徐家吧!”
“也好!珍儿,这勇毅侯徐家有三子二女,都是嫡出。”
申和珍道:“母亲,这倒是和咱们家一样唉!”
申家大娘子幸福的笑了笑。
申大人为官有道,办事滴水不漏,为人滑不留手,但内院只有一位大娘子,妾室却是没有的。
“嫡长子岳家就是方才说的谢子爵,嫡长女嫁的是宁远侯顾家嫡长子,嫡次子岳家是吏部天官,嫡次女嫁的是前靖海侯府五房的小儿子。”
“珍儿,宁远侯府白大娘子娘家是扬州府潘大娘子是登州.”
听着母亲口中几位大娘子的娘家出身,申和珍暗自咋了咂舌。
申大人在南方十几年,申家在南方也是有些生意份子的,但是与海运、盐务、漕运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
想着这些,申和珍一愣,道:“母亲,您这不才说了四位么?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徐家的小儿子,正在读书,比你大三四岁,据说还未婚配!”
看着逐渐回过味儿来的女儿,申家大娘子道:“汴京人精多的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和咱们家应是没啥关系。”
刚到七月,
汴京城外的道观,开始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