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蜡烛,卧房内一片黑暗。
秋日雨夜,还是在山上,两位贵女盖着薄被说着话。
“铮铮,那大殿里供奉的是谁呀?”
柴铮铮看着微微有些亮光的窗户,叹了口气:“姐妹.云木她们的姐妹。染了风寒过世的。”
一夜无事
第二日一早
雨停天晴
玉清观的文昌殿前,祈福法事便开始了。
柴铮铮跪在蒲团上,一边看着火盆中自己亲手抄写的祈福经文化为灰烬,一边用极低的声音道:
“求帝君保佑,能让他和表弟考过院试!”
“求帝君保佑”
前面的平宁郡主、白大娘子、孙大娘子、柴夫人也是一般的祈祷着。
顾廷熠祈祷完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柴铮铮,看着她念念有词诚心祈祷的样子,顾廷熠捂嘴一笑。
众人祈祷完后,谢过主持这场祈祷法事的道长,又添了些香油钱,众人便启程离开玉清观。
下山的路上
刚走了一小段路,
正在同华兰笑着说话的谢氏眼睛一眯,道:“华兰,那两位是王大娘子吗?”
华兰和平梅停下话头,看了过去。
“嫂嫂,是,旁边的是我姨妈。”
刘妈妈也发现了平宁郡主等一帮人,赶忙和身边王若弗说了几句。
随后,王若弗便笑着凑了过来。
“郡主娘娘,亲家,白大娘子、柴夫人,您几位也是来烧香祈福呀?”
几位儿媳妇、姑娘们赶忙福了一礼。
平宁郡主却只是瞥了一眼康王氏,朝着王若弗点头勉强笑了笑。
白大娘子、柴夫人也是一般的表情。
孙氏的话语和笑容也多谢,聊了几句后也挥手告别。
留在最后的华兰,看了一眼正在朝着顾廷熠和柴铮铮看的姨妈一眼,有些责怪的同王若弗说道:“母亲,您不是说这两日没空么?怎么今日”
王若弗横了一眼华兰道:“我同你婆母、郡主这帮子人来上香,我能舒服了?再说,你康晋表弟也要科举,你姨妈自己一个人,我作为亲妹妹不来陪着?真是!”
听着母亲嫌弃的口气,华兰欲言又止。
王若弗顺着康王氏的视线,朝着下山的众人看了一眼道:“华儿,伱快跟上吧!省的让长辈等你!”
康王氏此时依旧没回头,视线追着最后面的顾廷熠和柴铮铮,开口道:“华兰,顾家和柴家的两位姑娘,可曾议亲?你表弟他”
华兰皱着眉看着姨妈,眼中一狠,道:“母亲,您可知今早几家是包了文昌殿作的祈福法事?”
王若弗一愣:“什么?包?你姨妈问过玉清观的道长,他们说文昌殿包不了场啊!这.”
康王氏也看了过来,眼中有些不相信。
“女儿我还能骗您不成!”
说完,华兰看着十分懊悔的母亲,摇了摇头道:“母亲放心,我已经替弟弟们祈福过了。烧的东西里,也有您让官人给我捎来的祈福绣画。可是明兰小娘绣的?”
王若弗松了口气,点头不止。
“华兰,你可曾替你表弟祈福?”一旁的康王氏急声问道。
华兰假笑:“姨妈,祈福过了。”
康王氏:“这还差不多!”
下午时分
供奉灵位的大殿外,
石栏杆旁,
有小厮在一个贵公子耳边说了几句。
随后,这个腿微微有些瘸的贵公子迈步进殿,缓步转了一会儿后,仔细的看着殿内供奉的灵位。
“呵,这病死的人挺多啊!”
许是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这贵公子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
又看了看灵位上的字,这贵公子便出了大殿。
在小厮的搀扶下,上了挂着‘秦’字木牌的马车后,小厮道:“公子,咱们去哪儿?”
“去看望下几位公侯家的哥儿。”
“再问问他们在玉清观放浪形骸是何感觉!”
“是,公子!”
积英巷
出了盛家大门,
徐载靖骑在马上,正在同一旁的顾廷烨讨论着今日学究对各自‘模拟院试’课业的讲评。
刚出了积英巷,
顾廷烨抬了一下下巴道:“靖哥儿,瞧,是荣显那厮。”
徐载靖看着一脸不对付的荣显,道:“显哥儿,怎么了这是?”
荣显本想说‘靖哥儿,你假传消息,我的零花钱,被我妹妹给扣了!’
但看了一眼顾廷烨,荣显没说出口。
有些烦躁的摇了摇头道:“没事,不过是几个杂毛也入了禁军,快要骑到我头上了。”
“窦家还老是有人在我下值的时候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