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徐载靖,二话不说捡起了地上的刀盾,朝着徐载靖就撞了过来。
徐载靖手中的长槊轻挥蓄力后,用力一拍。
那铁鹞子手中的盾牌碎裂,举着盾牌的左肩甲胄直接被长槊砸的变了形。
剧痛之下,没了坐骑的铁鹞子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再次掉进了路边的深沟中。
徐载靖收回长槊一边迈步朝前走去,一边将长槊竖起。
随后,精钢的槊鐏向下一顿,一个趴倒在地装死,手藏在身下步跋子被槊鐏给砸中了后背。
“噗!”
一口血吐了出来,眼看活不了的步跋子痛苦的翻过身子,一柄破甲的骨朵露了出来。
徐载靖一路走去,
看到他杀神一般模样的白高国步卒,有了第一个不做反抗直接放下武器跪在路旁的。
看到徐载靖没再料理他,直接走过去的时候,这白高国步卒的眼中凶光一闪。
随后这第一个投降的步跋子,再次捡起武器,拼命的朝着徐载靖的背后砸去。
后面的阿兰还没喊出声,就看到徐载靖长槊换手的时候,微微用力向后一攮,那步跋子就从徐载靖身后飞到了阿兰脚下。
胸口的甲胄已经凹陷的不成样子。
徐载靖回头看了一眼,朝阿兰道:“去,等着你青云哥过来,再跟上来。”
后面的白高步卒,将发生的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有人手抖的已经拿不住兵器,有的则用力的咽着口水觉着脚下发软。
忽的,有两人扔了兵器,看着年纪大些的,撕扯着一个不服气的年轻人。
两人直接背对着徐载靖跪倒在地,
两人一起摘了兜鍪,漏出了自己的后脑勺。
远处,
被拽厥忠定撞翻的仁多将军,摔下马后又被自己的坐骑踩了一下大腿。
被人抱在怀里坐在地上的仁多将军,
看着不远处被徐载靖一个人,吓到不敢上前,已经成溃退状的军队,疼出是汗水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抉择的痛苦。
他朝着一旁的亲兵道:“让一旁的弓手,箭雨.盖了那片地方!”
“将军,那里还有咱们的士卒。”
“射!!!”
“是!”
徐载靖见没人敢上前,注意力自然放在远处。
看着远处的异动,
徐载靖用手中的长槊朝远处一指,大喊道:“阿兰!快跑!”
听到喊声的阿兰看着正在张弓的白高卒子,又看了一眼脚下有大盾的徐载靖,赶忙牵着马朝后躲去。
背对着远处的白高国步卒还以为是徐载靖在挑衅,又朝后退了一步。
结果他们视野中的徐载靖,却是往四周一看,迅速的弯腰竖起了面一人高的步军大盾。
徐载靖朝后退了一步后,顺势将自己和方才投降的年纪大些的白高步卒给罩在了大盾下。
看到徐载靖的动作,有人感觉时机已到,挥舞着手里的长柄骨朵,冲过去就要砸徐载靖。
“嗖嗖嗖”
“哚哚哚哚”
“啊!”
“疼!”
徐载靖在盾下感受着白高国强弓射出的羽箭劲力。
但是他身后的年纪大些的步卒却是猛地扑向了一旁年纪小的步卒。
顾不上身上的插中了箭矢,将那步卒拉到了自己身下。
徐载靖大盾不远处,
一瞬间地面上就躺倒了不少人。
也有离徐载靖更远,身上随插着箭矢,但是没有倒地的白高士卒不理解的看向了身后。
待看到是白高士卒射自己后,眼中瞬间就有了怒火。
“仁多部的狗崽子,不把我们拽厥部的当人!”
“仁多部的贼子,你们是要趁机杀我咩迷部的将士?”
“杀完米母家,又要杀我连奴家?!步跋子的祖宗是我连奴部!”
巨大的吼声传遍了山间。
但是回应这帮白高士卒的,是又一波箭雨。
仁多将军身后,
看到这幅情景的拽厥、咩迷、连奴等各部的骑军,有的调转马头,冲着拽厥忠定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时,
后面的何灌已经同青云几个赶了过来。
看着箭雨下的徐载靖,青云的眼睛一下就有些红了。
正要举着盾过去的时候,却被何灌一把拉住!
“别过去!你去了,五郎还要分神看伱!”
青云:“我!”
“看五郎的表情,哪像有事的??”
听着何灌的质问,青云着急的搔了搔自己的兜鍪。
这时,何灌看到了远处正在被人围着的仁多将军。
约莫了一下距离后,何灌便朝身后的箭筒摸去。
“!!!”
何灌回头一看,自己的箭筒已经射空了。
看着不远处小骊驹马背上剩下的最后一筒箭,何灌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
从小骊驹箭筒中抽出五根羽箭后,
何灌又走了回来,将五根羽箭插在地上。
拈弓搭箭,
强弓大开,
预估了一下距离后,
放箭!
看着比自己预估的距离飞的还要远许多,钉在一个白高士卒大腿上的羽箭,
何灌惊讶的看着身前的四支羽箭:
这.这就是五郎用的羽箭!?
我要禀告陛下,
我要上疏朝廷,
参奏造箭院看人下菜碟!
和这些羽箭一比,我何灌用的就是垃圾箭!
一旁的青云好奇的看着何灌的表情,道:“何大哥,这是我家公子自己修过的羽箭,用着如何?”
何灌:“.不错。”
说着,何灌再次强弓大开。
“崩”
正被亲兵们围在一起,正在一瘸一拐艰难站起来的仁多将军,背上瞬间被插上了一根羽箭。
何灌第三支箭射过来的时候,仁多将军已经被盾牌护了个严实。
然后,趴在马背上,朝着大军后方奔去。
白高大军后方,
比方才交战山路宽阔了不少的路边,
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的众多白高士卒,十分好奇的看着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