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好的很,前些日子还从我这里要去了一匹小马驹,还没生出来的。”
老妇人一愣,听着徐载靖解释外甥和小马预产日期的巧合,也笑了起来:“有这般缘分,是不得不给了。”
“姑祖母,您瞧着父亲和大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老夫人一边走一边沉吟着,一会儿后道:“要收缴军资,要安排之前的白高兵卒去处,还要平定一些突发的混乱什么的,过年前能回来是有些难的。”
“之前你曾祖父平定别国,也是待了许久,几个月来着?”
说着老夫人回头看向了身后的房妈妈。
房妈妈道:“我记着有四个多月,您当年及笄和生辰,老侯爷一股脑都错过了。”
听到这话,许是想起小时候的趣事,老夫人眼中有些追忆深色的笑了起来。
因为当时父亲徐明骅和母亲孙氏成婚时,老夫人的父母还在世。
徐载靖在家中这些年也听父母说过几句,当年老夫人在曾祖父母心中多么重要。
“那又要错过春节了。”
听着徐载靖的话,老夫人笑道:“等你父亲功成身退,有的是时间陪你过节。”
又溜达了一会儿后,徐载靖陪老夫人回了寿安堂。
看着徐载靖从厅堂中离开,
坐在罗汉床上的老夫人一边抬腿一边朝身旁房妈妈道:“这刘家姑娘的姻缘,我听着很是不错!”
房妈妈捏着手绢走了两步道:“老太太说的是,虽然那位倪家哥儿院试落榜,但有他姐夫祝家子爵和徐家庇护者,将来也不会差的。”
不远处正在整理茶具的崔妈妈也笑着道:“那位倪大娘子怎么就相中小蝶了呢!”
来到老夫人近前的房妈妈帮着老夫人将腿盘到罗汉床上,一边给老夫人整理裙摆一边道:“小蝶在卫小娘身边可是又会读书写字又会针织刺绣。”
“放在哪里都是好姑娘!”
随后,房妈妈又将老夫人日常占卜用的兆龟和铜钱放在罗汉床上的小桌上。
老夫人自己整理着纸张和毛笔道:“刘家姑娘娘家没了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自己识字知礼,她进了倪家门便不会仗着娘家拿乔做大。”
崔妈妈点头:“老太太说的是!这样倪家有了什么事,倪大娘子也能说上话。”
“听刘妈妈说,这倪家哥儿在李家书塾也是个用功读书了,虽然这次落榜,但以后要有了功名,说不定还能得个诰命呢。”
崔妈妈帮老夫人整理完,站在一旁道。
“叮当叮当。”
老夫人摇着兆龟,看着洒在桌上的铜钱,笑着道:“等小蝶她开始与祝家走过场的时候,你与大娘子身边的刘妈妈陪着卫家的出面。”
“哎!”
崔妈妈笑着应道。
之前她在今安斋照顾盛长槙,待过许久,对勤快心好小蝶是有好感的。
“从我库房里挑一匹好料子,再加上二百贯放到卫氏那里,就算是咱们的一些心意了。”
房妈妈也笑着应了声。
在扬州,华兰拟定袁家的时候,不论田产铺子首饰金子,老夫人单是准备给华兰现银有八百两。
之后来到汴京,嫁入徐家的时候,老夫人又给添置增加了不少,虽然华兰没怎么用上。
后来,
因为金不换的事儿华兰来娘家‘拉赞助’,
王若弗出了两千贯,老夫人出了至少六千贯。
事后结算利钱,老夫人的钱袋子因此涨了不少。
所以,虽然小蝶只是盛家的女使每月有例钱拿着,但老夫人依然让房妈妈备下了两百贯的银钱。
老夫人库房里的好料子,价值如何就不好说了。
当然,这钱有的人看着会觉得少,有的人看着会觉得多。
夕阳西斜,
盛家下学,
准备过冬的汴京城中,
街道上依旧无比繁忙,
车载驴驮的都是各类冬菜粮食。
徐载靖回到曲园街,
天色还不算太黑,
带着青草回到了自己院子,
徐载靖自己解下了披风放到花想手中,又将围脖给到云想,看着正放书箱的青草道:“青草,之前在盛家,你上马车的时候说小蝶婚事定下了?”
青草:“嗯嗯,是的公子!是倪大娘子的弟弟,说是等祝子爵回来,便要正式开始定日子了。”
听到徐载靖和青草的对话,云想和花想都惊讶的看了过来。
徐载靖笑着摇头道:“哈,居然是他。”
“公子,我想”
青草迟疑的说着。
徐载靖摆手道:“之前在扬州,小蝶姑娘对你算是有恩,我库房里的东西,你自己多挑着几件给盛家送过去,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是!公子!”
花想和云想站在一旁,赶忙扯了扯青草的衣袖。
“公子!云想和花想,她们之前几个月也在盛家今安斋学过针线刺绣”青草嗫喏道。
“都去!”
“谢公子!”
三个小女使都笑着福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