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口舌。”

杨风洋淡淡的说道。

杨故泷平静的看着他，他知道，如今他和杨风洋之间已经是彻底的分道扬镳了，再也没有任何的共同话语可言。

于是，他只能淡淡的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有你的坚定，我有我的荣誉，杨风洋，你我之间，兄弟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看着满脸平静的杨故泷，杨风洋的神情有些悲伤，他知道，他和六少爷之间终究是背道而驰了。

“六少爷，自从我做了大长老之后，我一直为家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少次我徘徊于生死边缘，最后捡回了一条命。”

“难道我还做得不够吗？”

杨风洋忍不住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回忆，想起了曾经在家族中和兄弟们一起浴血奋战的样子，心中感慨万千。

“我愿意为了兄弟们闯入敌营，甚至是献出自己的生命，我从未犹豫。”

杨风洋不由得想到了以前，以前的日子的确很辛苦，但是同样也很幸福，他有着一群亲密无间的兄弟，那些人对于他来说，仿佛家人一般。

“但是到了最后，他们都死在了你的手里。”

杨故泷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的情绪已经归于了平静，淡淡说道：“你的确为家族贡献了很多，这些我们从未忘记，但你叛族也是真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执着于对错，我只知道，我们之间只剩下仇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我有我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杨风洋沉默了片刻，他的神情有些黯然，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他的兄弟们那失望的双眼，还有绝望的神情，他做了很多年的噩梦了，只要他沉睡，他就会梦见那些，梦见他的兄弟们，也梦见了自己的身上满是他们的鲜血。

每次惊醒，他都心痛异常。

“随你吧。”

杨故泷只是淡淡一笑，如今他对杨风洋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那滔天的仇恨已经化成了他的动力，倘若他不死，杨风洋就一定要死。

“你还是没懂。”

杨风洋也不再说这些了，他转而说道：“想必六少爷也听说过成王败寇这句话。”